語萱湊到海子耳前,握住了他緊握的手,複述了剛才的話。
海子聽此,見語萱的焦急,對大家的行為他也能理解,畢竟前麵他們經受了這麼多,於是簡單地回答道 :“我明白的。”
“謝小友大量,那麼接下來該是安排你的住處了,我覺你與語萱頗為投緣,不如你先寄宿在語萱家。”鱗婆這般地說時,旁邊的語萱臉不由一紅。
“鱗婆,我等認為這安排不太妥當。”說話正是語萱的父親,鱗婆在聽到他的話眉頭鄒了下。
"對對!我也覺得!"普修斯一旁跟著說道,他心想讓海子去語萱家,這怎麼行,那語萱萬一被他拐跑了呢?
“爸,為什麼啊!海子可救了我救了大家啊!”語萱望向他,氣衝衝地說道。
“海子於我們有大恩,我們自要報答。但我認為不妥不是因為我們不想報答恩情,而是因他是海神所選之人,海神何其高貴,選中之人我們同樣不能怠慢,我們這些人本為賤民因海神福澤才存活,卻怠慢神明被罰沉睡,我們都是有罪之人。海子身獲海神庇佑,他身份比尊貴不應和有罪的人處在一起。”此處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眼語萱“他應寄宿神廟,這樣才會表現出我們對海神的敬畏之情。”
此時鱗婆眉頭鄒得更厲害“神廟向來清靜,若有外人入住隻怕驚擾神明。”
“海子海先生既是海神所庇佑之人,那麼讓他陪伴神明左右,想必偉大的海神是不會介懷的。”說話是普修斯。
按理說海子入不入住語萱家是屬家事,外人插話語萱父親不說話反對就是怪事。到了此時,鱗婆也知道讓族人短時間接受海子是不太可能了。她回頭望向海海子“海子,今晚隻能讓你去神廟了。”
海子向她點頭示意她沒關係,他知道鱗婆這是為他好,畢竟短時間內他回不去。隻是語萱放開了她的手,盡管她心中很不甘。但族人真是太狠,他們此時雖沒有仇視或感激,但還是隔離海子,在那段隻有她和鱗婆的日子裏,她是深切體會到孤獨的痛苦。
"大家都散了吧!"語萱的父親說道。
"海子,我過後去找你!"語萱最後說道,然後隨父母立刻了。
但一切在海子心中都還算好,在來時,鱗婆對他也不是那麼友善的,但人是會變的。
也都是大陸上的人先反的錯吧!為此他對此感愧疚,但今日他們對自己這個恩人的冷漠讓自己心中的那份愧疚淡了許多。他明白接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當務之急是尋找出離開這裏的方法,去神廟也未必是壞事。
…………
此時,城中,一間藍色圓頂小屋內坐著兩個人。
坐在左邊的人正是今日那起哄最厲害的普修斯,他有些失望地說道:“伯父,今天還是沒能把那海子轟走,哎!”
右邊的人也默默地歎了口氣,說道: “不錯,但是也不算吃虧,這鱗婆人,已經老了,果然不行了,她竟然那麼嗬護那個外鄉人,這麼多年,她還不明白我們遭受的無妄之災皆是由外鄉人幹涉我們的生活才造成的。”
“是啊,但鱗婆在民眾中素有較高的威信,再說她談什麼皆以海神名義,我們。。。”
“我也早看不慣她了,哎!是時候想辦法,要搞垮她。”
普修斯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接著他又說:“伯父,小侄覺得最近語萱和外鄉人走得很近,我擔心語萱會…………”
“這是你的事,連你未婚妻都搞不定算什麼男人。”
“是,是。”普修斯無奈地回答道,但他也不想就此放過海子。
“好了,我走了,神廟那邊幫我看著。至於語萱,我會管管她。”
普修斯起身為那人打開房門“是。”
待離開的人走遠後,普修斯望著東邊的神廟,眼神中滿是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