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晨有點無語。
這麼大的古堡是這小姑娘她們家,估計那些每天都做公主夢的女孩子們得羨慕嫉妒死。
“嗯....禹晨哥哥,我可以這麼叫你吧?”嶽瑤試探的看了林禹晨一眼,後者點頭同意,嶽瑤笑了笑停住腳步,這個長廊走下去,有一個特別大的露天陽台,從那裏看過去景色特別的好,嶽瑤領著林禹晨過去,兩人在月光下站了一會兒,嶽瑤才有些尷尬的說道:“訂婚是一種迫不得已的手段,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去求林爸爸的,雖然這麼訂婚對你可能有些不公平,但是我還是很希望你能幫助我。”嶽瑤的眼睛很清亮,眼神裏滿是真誠,搞得林禹晨倒像是一個不懂人情,不懂憐香惜玉的混蛋。
“我會幫助你的,你也不要有什麼負擔。”林禹晨隻能這麼說。嶽瑤笑了起來,特別的好看。
“禹晨哥哥,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嶽瑤突然這麼一問,把林禹晨問的一愣,還沒回答的時候嶽瑤繼續道:“如果沒有喜歡的人的話,你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
林禹晨沒有回答,因為他確實沒有什麼喜歡的人,如果說重要的人來講的話,那肯定是陸蕭。
林禹晨的沉默讓嶽瑤認定了是林禹晨的默許,她並沒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而是帶著林禹晨到他的房間了。
坐在床上的林禹晨反映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想起來,明明是讓他去送嶽瑤回房間的,怎麼就自己被送進房間了呢?這種主被動的角色轉換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一宿林禹晨的夢境可以說是跌宕起伏,先是夢見自己莫名其妙的結婚了,站在婚禮的殿堂,然後神父問他,“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貧窮還是富有你都會全心全意的愛你的新娘,愛他,尊重他,保護他,不讓他受到一點傷害麼嗎?”然後林禹晨說:“我願意。”當他撩開新娘的頭紗的時候,裏麵赫然是陸蕭的臉,林禹晨驚了一跳,之間嶽瑤衝進來,狠狠的打了他一個巴掌,怒道:“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然後哭著跑了。等他想要去追的時候,他發現陸蕭要被葉晟和白隸搶走了,白色的婚紗被撕的粉碎,他衝過去想要搶回陸蕭,卻發現,自己才是穿著婚紗的人。
然後等到林禹晨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周大山在他的房間裏正給他準備要穿的衣服,被林禹晨這麼一聲慘叫,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手裏的衣服都掉在地上了。
“少爺,你是做了什麼噩夢嗎?”周大山試探的問了一句,現在是自己的府宅內,周大山不會在叫他老板。
林禹晨沒說話,隻是愣怔的看了一會兒周大山,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很顯然還是沒有從夢境裏換過神來。過兒兩三分鍾之後,他才平靜下來,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道:“確實是一個挺可怕的噩夢。”
“那少爺還是先洗個澡吧,今晚有訂婚宴,現在開始將會有世界各地的老板來到這裏,嶽瑤小姐去定她的訂婚禮服了,您也要試試今晚的禮服才行。”周大山說話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雖然說他很好奇林禹晨做夢究竟夢到了什麼。但是跟隨林禹晨多年,實在是了解林禹晨的脾氣秉性,如果現在問他的話,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嗯。”隻是應了一聲,林禹晨從床上下來,走進浴室。浴室內很大,傳統的浴缸裏麵冒著熱氣,熱水早就放好了。在洗完澡之後,林禹晨的心情終於恢複正常,換好了衣服之後,周大山已經把早飯送來。
這種伺候林禹晨已經很習慣了,周大山這段時間雖然沒有跟在林禹晨身邊,但是這些事兒對於他來說還是很熟絡的。周大山在林禹晨的身邊的時間不算短,自從林禹晨被林雪鳳收養之後,就開始接手照顧林禹晨的生活起居,他比林禹晨隻是年長一些思想辦事也十分成熟,但有些時候做事不如林禹晨果斷,在林禹晨看來,他似乎有些優柔掛斷,周大山這個人是很溫柔的,雖然相貌平平,丟在人堆裏可能也不太好一眼就認出來,但是林禹晨還是覺得,在日輪極道當中,還是周大山最可靠,也可能就是因為他這種愛照顧人的性格。林禹晨不會做那些富家少爺們會做的那些事兒來苛刻周大山,因為他知道,周大山並不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