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旅館不像是幾星級的賓館那樣,住在這裏的人應該是什麼人都有,如果什麼人都有的話,肯定會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但是這裏的東西好想太整齊了,如果不是這裏的客人有嚴重的潔癖,那這麼就是根本沒有打算再住人。
“而且這裏的每個房間都被火燒的很嚴重的樣子,燒毀程度也幾乎差不多。”白隸看了周圍的櫃子之類的木製品。“這裏沒有人,為什麼要燒這麼徹底?凶手難道有強迫症?”
“這是不是和起火的裝置有關?”陸蕭問,“如果每個房間都是同時起火的話,那它們的燒毀程度相差無幾也不奇怪了。”
“有可能,不過什麼東西能讓它們同時起火?”白隸問。這個方麵不是他的專長,他不太清楚。
“就像是郝建原死時候的樣子,利用燈泡起火呢?用衛生紙把火柴困在燈泡上。”陸蕭說著比劃著。
白隸抬頭看了看頭頂,“我覺得不可能,這地方的頂燈不是燈泡而且是圓的,這兒的燈都完好無損。”白隸說著往其他的地方看去,“這裏的燒毀程度都一樣,應該是為了不讓人發現真正的起火地點在哪兒。”
“但是消防員不是說在二三樓處的樓道嗎?”陸蕭問。
“那是凶手讓我們認為的。”白隸說,“如果隻是樓道起火,那麼火燒的方向應該是從外到內。”
他說著站在門口做了個往裏推的手勢,然後他指著地上地毯被燒的痕跡,“你看這裏,這裏的痕跡明顯是往外的。不可能是外麵往裏的。但是外麵也是有火的,而且火很大,隻是它們一開始並沒有燒到裏麵來。”
“我懂了!”陸蕭突然明白了什麼大叫一聲,嚇得白隸一哆嗦,“外麵是著火了,但是一開始的火勢並不大,真正引起大火的是消防員的水!外麵的火是引消防員往裏麵澆水!屋裏麵的火是因為淋了水才燒起來的!”
“那麼是什麼,被水澆了會燒的更厲害?”白隸抱著胳膊問道,“水可是滅火的。”
“生石灰,或者汽油,都有可能,尤其是汽油,它比水輕,被水澆了也是飄在上麵。”陸蕭解釋著,“還有別的什麼物質,不過我特麼物理也沒學好,這些咱們還得去問專家,不過肯定這個東西跟水有關就是了。”
兩個人一邊討論,一邊上了三樓。三樓在走廊裏,白隸同樣發現了陸蕭發現的那些被滅火器噴過的痕跡,能看的出來,這裏曾經有人試圖救火,但是被大火給逼到房間裏麵了。
“這裏曾經發現過屍體嗎?”白隸問。
“沒有屍體在斜對麵被發現了。”陸蕭解釋著。
“那就奇怪了,這個人進去之後去哪兒了?”白隸摸著下巴,腦子裏過了幾百種這個人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當時沒有人跳窗,我覺得他有可能在這裏發生了什麼,逃離了現場。”陸蕭說,“比如他在這裏淋了水,然後跑出去了,跑到天台上去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說明,當時這裏應該還有一個人。”白隸說。“這裏的屍體,都有自己陳列的地方,但是我們還少發現一個人,說明這個人逃出生天了!”
“靠!他肯定知道內幕!”陸蕭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但是這他媽怎麼找?”
“別著急,早晚會找到的。”白隸安慰他,“這個人無論是目擊者,還是凶手,他肯定知道很多當時的內情。”
“嘖。”陸蕭嘬了下牙花子,他知道現在急不得,因為這個旅館已經被燒毀,更不可能有什麼監控錄像,這個小區又老的很,周圍也沒有監控錄像,這也加大了陸蕭的工作難度,沒有辦法很及時的找到可疑的人。
“我們來假設一下,如果這個人是一個局外人,他在這裏目睹了火災,但是他現在不在這裏,那麼他很有可能有兩種後果”白隸說著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被凶手發現,但是他的運氣很好並沒有發現凶手在殺人,所以被凶手帶離現場,然後就是第二點。”白隸說著伸出第二根手指,道,“這個凶手為了不破壞這個局,他把這個人帶走了,然後在其他的地方,把他殺害。”
陸蕭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他覺得第二個可能性實在是太高了,就算不知道地下室的那個,在這裏至少還有五具屍體,不發現的幾率太低了。
“但其實還有一種可能。”白隸說話的表情變得特別的而嚴肅,他收起了自己手指看著陸蕭,陸蕭的心理似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