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陸蕭亮出自己警證,“我們來談正事兒吧,既然你知道我是問別人的事兒來的,也就沒必要繞彎子了,我想問問一個叫齊榮的男人,別說為你的病患保密,他現在可是凶殺案的嫌疑人。”
林正言眼睛瞄了一眼警官證,並沒有很驚訝。
“齊榮這個人...”林正言依著他的辦公桌,“再來我這兒之前,有重度的抑鬱症,也有些人格分裂,但是現在好多了。”
“好多了?”陸蕭有點茫然,然後他覺得這個不是重點,想了想又問,“他之前為什麼得了抑鬱症,具體原因是什麼?”
“他的抑鬱症和我離婚的原因是一樣的,”林正言笑了笑,他看陸蕭在一臉茫然的喝茶,俯身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搞得陸蕭一口茶直接噴了出去。看見對方反應這麼大,林正言覺得好笑,“先生不會有歧視吧?”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陸蕭連連搖頭,但如果像林正言說的,齊榮就不會用那樣的手法殺了李嬌了。
但如果對方說謊的話...
陸蕭想到這,不由得開口問,“你不是騙我的吧..”
當他問完這句話,恨不得一嘴巴抽死自己,果然對方失笑起來。
“我為什麼要騙你啊,如果說我要是為了幫他而騙你,不更證實了我說的了嗎?”林正言被陸蕭的傻樣逗了,陸蕭也是很久沒有這麼蠢過了,自己給自己的智商點了個蠟。
果然沒辦法了,還是得求助林禹晨。
陸蕭無奈隻能離開林正言的醫院。當然,在這之後陸蕭也做了一個林正言為齊榮說謊的假設,但那是後話。
陸蕭離開了醫院,隨手打了輛車,直奔林禹晨的酒吧。
剛到地方,陸蕭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隻見偌大個酒吧,連個燈都沒亮,大門緊鎖。周圍還有幾個小青年想來酒吧玩,發現就把沒開,蹲在門口等開門。那一排排的非主流殺馬特,臉上的妝個個帶著殺氣,那冷風一吹,揚起一陣肅殺之意。
陸蕭交了車錢,從懷裏摸出個黑色的小手機,這個手機是他和林禹晨聯係專門用的。他撥通電話,通話等待音響了三聲就被掛斷了。陸蕭心裏打起了鼓,林禹晨這個人特別不喜歡接電話,一般能發短信解決的事兒,堅決不打電話。但是陸蕭的電話他一定會接的。
難道他現在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陸蕭看了一眼這死氣沉沉的酒吧,決定先回局裏。
而此時的林禹晨,現在難得的不是坐在吧台,而是坐在他辦公室裏。他的對麵坐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戴著一件黑色的棒球帽,他的臉纏著繃帶,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
林禹晨圍著這個神秘的男人來回的踱步,但是從任何角度都無法看清他的長相,隻能勉強看出一個臉型。而對方似乎也根本不在意林禹晨這麼注視著自己。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以真麵目示人?”林禹晨問道。
“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那人開口,聲音略帶沙啞,有些低沉。但這種聲線也偏大眾,林禹晨沒有聲波測試,無法分析出這個人是誰。
本來他並不想接待這個男人的,但是這個人遞進來的東西讓他不得不見他一麵。
那是一張很精致的小卡片,卡片上,有黑色的底和黑色的暗花。在卡片上麵畫著兩條金色的蛇,在互相纏繞,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吞噬著中間的紅色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