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林禹晨把領帶扯了下來,有些粗暴的勒在傷口處,讓血不再流。一開始他以為隻是割傷一點,沒想到一下割的那麼深,血到現在止不住。也是剛才太緊張也沒覺著疼,現在倒是疼的特帶勁。
他從懷裏小心的掏出一個染了血的黑色的書,上麵寫著《Bible》。
為什麼要給我一本聖經呢?
林禹晨想著,聖經他沒少看,小時候一直住在教堂的他,裏麵的內容他幾乎都能背了。他隨手翻了翻,從聖經裏掉出一張書簽。
他將書簽撿起,那是個黑底暗紅色花紋,上麵有金色的兩條蛇互相纏繞,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吞噬中間的紅色寶石。
一瞬間,林禹晨覺得頭都炸了。
陸蕭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東西就是線索?
林禹晨腦子正想著,車子已經停在了酒吧的後門,周大山給他開門時,看到鮮血也是一陣心疼。
扶著人下了車,一進後門趕緊招呼人幫忙給林禹晨療傷,好在酒吧這種地方本身就不怎麼太平,淨有不怕死的小孩想挑了林禹晨這個地頭蛇,不過大多沒見到麵就被撩平抬出去了,所以酒吧裏也有專門的醫生。
那個在酒吧駐唱的男孩子在後台,看見一群人湧進來嚇了一跳,自己站在一邊。看見林禹晨手裏的書簽,歪了歪頭問;“老板,你這個書簽哪兒來的?”
“你見過這個?”林禹晨也不在意那個男孩的語氣,他更在意那個書簽,但是後台其他人就一個眼刀殺過去,嚇了男孩一跳。
“那個...叫七罪,是、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男孩有點怕,但是看林禹晨很想知道的樣子,於是繼續解釋,“咱們這很久以前有個組織,就叫七罪,他們是由七個家族組成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
“你還沒我大呢,你怎麼知道的?”林禹晨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男孩臉微微一紅。
“我阿爸告訴我的,那都是他小時候的事兒了,七罪四十多年前就沒了,聽人家說不知道是解散了還是因為首領死了,反正最後分崩離析了。”男孩解釋,“我爸爸小時候說特崇拜他們,他們在海灣很有威望,因為我爸爸覺得那個標誌特帥,小時候也給我畫過。”
“那你父親呢?”林禹晨問,既然有個知道這東西的,那就一定得來問問了。
“我阿爸已經過世了,但是他知道的也不多,應該是幫不上老板。”男孩有點難過,如果他沒有過世,他也就不用這麼東奔西跑的。他父親有他的時候本來就晚,後來又因為吸煙太多,引起的肺病,沒想到就這麼撒手人寰了。男孩的母親也改嫁了,就剩男孩自己,也是可憐。
林禹晨歎了口氣,任憑旁人給他清理包紮傷口,他隻是默默的抵著那張書簽不語。
“老板...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去問問我阿大,我阿大應該知道的。”男孩很喜歡林禹晨,林禹晨不僅幫過他,還救過他,他想幫助他老板。
林禹晨本來已經暗淡的目光,又閃出一絲希望,他衝著男孩一笑,“那就拜托你了。”
男孩感覺心裏很高興,但是又接到了在座不少人的眼刀,低著頭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