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磊尷尬的笑了笑,說真的,陳磊這個人不太適合聊天。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尷尬,臥室的門就被黃萍推開了,她脫下了圍裙,然後拉過來一張桌子。
“陳警官,您吃飯了嗎?”
“啊……還沒。”
“坐下來一起吃吧。”
陳磊擺了擺手,道:“不了,我隻是想詢問你們一些事情,接著就走,我現在必須快點破案。”
“這麼忙啊……那您問吧。”
黃萍又拉過來一個凳子,然後坐在了上麵,與陳磊麵對麵。
陳磊先拿出來一個筆記本,然後拿出筆,預備著記錄。
“請問,您先生在離世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奇怪的舉動?”黃萍思索了一會兒,“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您好好想想,比如,有沒有做噩夢之類的。”
聽陳磊這麼一說,黃萍立刻就想起來了。
“對對對,他一直在做噩夢,大半夜的好幾次被他吵醒。”
“果然……”
陳磊連忙把這個記下來,然後繼續詢問。
“那,他有沒有收到過一個包袱?”
這次,陳磊清楚地看到了黃萍眼中的恐懼,她的身體一顫,然後上身不自覺地挺直,眼睛也瞪大了。
看來真的有。
“有……有。”
這時,一邊一直默默無聞的張宇說話了,他顫巍巍的舉起手。
“能詳細說一下麼?”
“我記得,那是一個早上,當時我媽去上班了,我爸在家,這時,我家的門被敲響了,我去開了門,發現門外的是一個蓬頭垢麵的人,他頭發很亂很油,臉上也胡子拉碴的。”
張宇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副回憶的表情,而陳磊則皺著眉頭聽著,並做著筆錄。
而黃萍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聽著她的兒子講的故事。
“我問他是誰,他說他是新搬來的,他家就住在我家的前麵,然後他送給我一個包袱。”
“先等一下。”陳磊打斷了他,現在看來,張宇遇到的事情和薑偉如出一轍了,“那他,有沒有囑咐過你什麼?”
“囑咐我?”
張宇不解的歪了歪頭。
“比如說,有沒有警告過你‘千萬不要打開’之類的?”
張宇抬起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又搖了搖頭。
“沒有,他隻是讓我把包袱給我爸,然後就走了。”
“那他……還活著麼?”
陳磊謹慎地問道,他覺得這個邋遢的人或許就是整個案件的始作俑者,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麼他可能就沒死。
張宇搖了搖頭,道:“我在那次之後再也沒見過他,我家前麵那棟房子裏的燈也從來沒有亮起過。”
陳磊點了點頭,看來,他也凶多吉少了。
這下就難辦了,本來以為會有線索,現在又斷了。
不過,張宇隻是說沒有再見過他,並不代表他死了,而且最近也沒聽說哪裏有死人的事情發生,唯有張宇這一家死了一個張揚。
還有希望,也許那個人是在畏罪潛逃。
陳磊把一張名片遞給張宇。
“如果你發現了那個人回來,立刻給我打電話。”
“好……好的。”
張宇被他這凝重的神色嚇了一跳。
陳磊點了點頭,然後說了聲“打擾了”,便跟他們告了辭。
隻是,離開張宇家的那一刻,陳磊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他看到黃萍皺著眉頭在責備著張宇什麼,而張宇則是一臉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