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間隙,他從被窩裏掏出了一條內褲扔在了邊上。
蘇文若連忙摸了摸自己身上,還好,睡袍還在,那條內褲,應該是他的。
他……他的?!
蘇文若反應過來秒慫,立刻往床沿另一邊滾去,剛滾了半個圈,一條長臂把她給卷了回來,接著突然身上一涼,那麼大件的睡袍不知怎的就跑他手裏去了,她縮緊在被窩裏不敢見人,卻不想某人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看,在被窩裏單手就她給剝了個光滑剔透。
她心跳如鼓還不忘小聲嘟噥:“媽蛋的,剝衣服的手勢都這麼純熟……”
秦江瀾一隻手在裏麵摸索著問:“你縮在被窩裏說什麼呢?”
她繼續壓低嗓子刻意口齒不清的怨起來:“老子誇你手速快,技術純熟,身經百戰,你妹妹的……”
話沒說完,慫成一團的蘇文若被他從被窩裏準確找到腦袋,二話不說捉了出去:“別把頭蒙在被子裏,會缺氧的。”
當個鴕鳥把頭埋起來,還能少被他發現自己這麼狼狽,如今光溜溜的被他緊貼著,對她虎視眈眈,她立刻轉過身去結巴起來:“額,光,光天化日的,這樣不,不好吧?”
他從後麵摟住了她,大手很不安份的在她的腹部遊蕩,腦袋靠了過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近乎用氣音咬著她的耳垂說:“誰說做這種事一定要晚上才能做的?”
她抖了抖:“可,可是,會不會有點突然。”
他順著耳垂吻去她的頸側:“以前是誰總變著相的挖坑要把我給奸了的?來!這次我不反抗!”
想起那些處心積慮勾引他的日子,她每想一次,就羞愧一次,簡直沒臉見人,背著他捂住了自己的臉:“老子有賊心沒賊膽行了吧!”
“有賊心就行了,膽子我給你!”
他一把將她扳了回來臉對著臉,立刻翻身上馬,捉住她的下巴,毫無商量的強行撬開她的唇瓣,堵住她沒完沒了的囉嗦。
再聊下去,天都要黑了……
時光荏苒,初夏的早晨微風和暖,陽光在葉子底下一晃一動的疊著綠光。
某個小區的花園裏停了好些花車,一位帥氣的小哥哥西裝革履,不時的抬手看時間,緊著眉頭望去樓上,大約是實在等不及了,抬腿小跑著上了樓,推開一戶原本就沒有關緊的大門,直接走進去喊:“我說宋顏老板啊!你這個新郎官不趕緊化妝還在玩遊戲,過了吉時女方家可要生氣了!”
宋顏抬手撥弄了下劉海:“我這盛世美顏,隨便塗抹幾下就帥倒一地人,急什麼!我文若娘子化好妝了沒?”
小哥哥催著化妝師趕緊給宋顏打扮:“你是新郎官,要早到,趕緊的趕緊的!”
橡樹灣小區的花園裏也停滿了一輛輛的花車,聽說有人去數過,太多,沒數明白究竟有幾輛,總之小區裏停滿了,外麵大馬路上也全是花車。
幾個化妝師輪番在蘇文若臉上塗抹,化了個濃濃的新娘妝,她有意見,覺得現在流行裸妝,看起來自然水嫩清新。
可老爹不同意,背著雙手在廳裏來回踱步,踱幾下停一停,勾著脖子看房間化妝的蘇文若說:“新娘就該有新娘的樣子,不濃的妝還叫什麼新娘妝,給我畫,狠狠畫,畫成掛曆上的那樣子!”
蘇文若驚恐的呼喊:“親爸呀!你那珍藏的掛曆美女,是七八十年代的人啊!”
老爹不服氣:“七八十年代的人怎麼了?那時候的人才美,現在的人都塑膠臉,假臉,笑一下皮都拉不開,比七八十年代的人一個腳趾頭都不如!就照那個畫!”
夏夏和雲雨桐兩人托著婚紗進去,關上了房門,老爹還在廳裏踱著步說:“快著點,過了時辰不吉利,蘇文茠,新郎到樓下沒有?”
蘇文茠跑出去陽台望去樓下的花園裏:“花車都停滿了,應該到了吧,人太多,看不見。”
接著連忙跑進來敲蘇文若的房門:“姐,你快著點啊,一會兒新郎來踢門了!”
蘇文若在房裏說:“你跟老爹不會把大門鎖死啊?”
門開了下,幾個化妝師提著化妝箱一個個走出去,表示已經畫完了,房裏人少了些,門又關了回去,夏夏和雲雨桐在裏麵幫蘇文若穿婚紗,結果發現很不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