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哪,吃到嘴裏是真的。對他的嘲笑我早有金鋼不壞之身。人活著,總有的吃,而且能吃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現在想起來都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因為簡單————
在那個晚上,他喝了很多,說了很多,我也喝了很多,但說的很少。很多時候結束語永遠是那個說的很少的人來做。我用紙輕輕給他擦拭著臉上的淚和鼻涕,又幫他理好領帶。隨後給張薇娜的大哥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李軍送回去。娜娜的大哥來了後,盯著我,又看看他說:“不管你們是什麼情況喝的酒,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次這樣的情景發生”。“你放心!”我用不太靈光的舌頭斷斷續續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永遠不會”。
“我先把你送回家吧”
“不用了,我想走回去,也不是很遠”我沒有看著他們離開。
他們走了以後,我又獨自坐了很久,老板回來,也陪著我坐會兒,當年上學時,我和李軍是他的常客。一個心地善良的北方漢子。
“回去吧,睡一覺就沒事了”這是我老媽常說的一句話由他說出來。他摟了摟我的肩膀,歎了口氣。
“上海的冬天真媽的冷!”我放開嗓子大喊出來,天空飄著雪,路上隻有過往的車輛,路燈也暈睡著。行人也隻有我一個,“誰他媽說這是個不夜城,放她奶的屁”我隻想用最惡毒的語言喧泄。這個城市沒有文化,從它出現就是金錢權利的代表。沒有錢,沒有權力生活在底層的人如何讓自己做主?這世上有賣火柴的小女孩,但更多人選擇了灰姑娘的故事。很多時候人們總想現實不可以,思想總可以吧,美好,多麼不真實的字眼!就象皇帝的新裝一個樣。
我呆坐在路邊。眼睛空洞的注視著暈黃路燈照射下的遠方。雪花也變的似有若無,過往的車輛在雪花中穿梭,一束束車燈的光,照亮飛舞的雪花。紛雜落在我的臉上,頭上,身上。溶化著。我舔食那雪水,卻是苦澀。如果可以穿越我一定要給閻咯王行賄,可以投胎到自已做得了主的人家。我憧憬著,笑著,哭著。此時,現在。我做自己情緒的主。我的人生我不能做主!他也不能,又有多少人能哪?這世如此,我不可怨對。
還有老媽需要我!遠處的家裏燈還亮著光,老媽需要我,不如說我更離不開她。
回到家,我說什麼也要和老媽一起睡。抱著老媽嚎滔大哭。老媽也出了奇,竟沒問我一句,隻是輕拍著我,哄著我睡。
“睡醒就沒事了”媽說。聲音有些哽咽,有些心疼把我抱的緊緊,生怕我被什麼東西搶走。我是她的寶。這世界都拋棄我,老媽還是依然愛我。沒什麼可抱怨得。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和李軍單獨喝過酒。
是我不想觸碰的記憶。也是我心底的刺痛,就象心被很刺過後,沒有血,卻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