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薇娜的老公,李軍——是我的大學同學,同係不同班。我是她倆的介紹人。在無意中的有意之間介紹成的。
我和李軍是哥們。
李軍來自一個小城鎮,除了自己沒有別的可說的。屏著自己的努力考進上海財經這所名校,那時金融是意味著未來的“錢途”相當熱門,擠破頭。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以清華的分數報入上財。當時紅遍學校。
我和他同時進入學生會,他是學生會副理事,我是學生會幹事主要是他的助理。開始是負責他的學校事物,後來他的一些生活事物也負責,再後來?再後來他負責掙錢,我負責吃。他從大二時已經幫助老師處理一些金融投資方麵的事物,包括涉外法律方麵等。是老師的得力助手。但工作的也非常辛苦,掙來的錢大部分都給他母親治病了,對於貧窮的家庭來說,沒有比生病更可怕和痛苦的事。他沒日沒夜的接活,很多資料都是我幫她查對。數據的合對,書麵文章的校對。這樣我們成了哥們好友,其實更多時象一對難兄難弟。
我們的家庭是一樣的,唯一的不同,我來自上海本地。我的老媽身體健康,不用我費心。
李軍帥而又有才華。俊秀中透著英氣,是王子中的武士,武士中的王子。張薇娜在第一次見到李軍時,就心有所動。以致後來總是隔三差五就來看我,給我帶這個帶那個。吃飯時卻總叫李軍多吃,不但多吃,還夾給他。明目張膽的見色忘友。
李軍裝傻我裝呆。照吃不悟!白吃我們全吃,完了說了一堆感謝的話,希望她下次來的更早些。
她來的快樂,我們吃的也快樂。大家都快樂!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結果就是越吃我越胖,越胖越能吃。李軍是校藍球隊的主力,後來在大學校園中一個天鵝後麵跟著一個小肥鴨。“小肥鴨”我一直耿耿於懷,為什麼不是小肥羊,那樣也算名滿中華。隻要看見天鵝就一定看的見小肥鴨。
可我不在呼。人生何處沒綠葉,吃到嘴裏是真的!
其實我明白,如果你是綠葉,就不要奢望自己會變成一朵玉蘭。我們朝夕相處,彼此的心意早明,那又如何?隻因我倆看到的真實比別的孩子來的太早。這就是生活,生了就得活!
張薇娜來找我玩,一來二去的也就非常熟。直到快畢業,大家忙著找工作時,這兩人才算明確關係。經過張薇娜她老爹的把關。是公主一定得要有一個國王的爹,她爹是副廳級的官。而李軍隻是一個王子卻沒國王的老子。張薇娜的爹就一並收拾了,把李軍安排在自己的企業裏,從基層培養。在張薇娜的老子退之前成為最年輕的局級幹部。
但有一件事,隻有三個人知道,一個是我,另一個是李軍,最後一個是張薇娜的哥。但張薇娜的哥也不知具體什麼事,隻是一些推測,因為他是搞司法專幹推測。
那是我們畢業兩年後的事,具體是李軍在結婚前夜找我喝酒。就在我們大學校門前哪個小店,也是我們以前常去的店,黑而小,菜價卻便宜,量也大,對我們窮學生來說足夠了。我去了,等我到哪,李軍已經喝了半瓶二鍋頭了,他挺能喝的。
他那穿著帝凡尼的襯衫,領帶鬆垮著掛在脖子上,腕上的名表在黑幽的店裏顯得刺目,頭發依然很有型,很光潔,他習慣每天早上洗頭,雷打不動。半扒在桌子上。看著手裏的酒杯,眼睛發呆,神情落莫。,
看他那樣就象是在喝悶酒。依然讓你心醉!
我故做打趣的說:“明天你就入洞房了,你今天這是和處男之身永別呀?”
李軍一把拉過我坐在他身邊。摟著我的肩,給我倒了一杯酒,死死的看著我說:“也許你不明白,也許你什麼都明白,隻是我不明白!可我又能——”聲音也底了下去。
“陪我——喝!”喝字很用力,好象做了一個決定似的。
“你咋了?”
“你喝,陪我喝”李軍一臉心焦,一臉無奈
“好,好。我喝!我和你喝”說著就拿起杯子一口幹了
李軍眼淚出來了,
“你也喝地差不多了。算了,就到這吧,我送你“
說著我就要搶他的杯子,他一掄胳膊擋開大聲的喊
“你別管!你這個傻子,笨蛋。你個小肥鴨”他淚卻止不住的流。
我沒有再說什麼,淚也隨著不停的流下來,合著酒的辛辣,又回到我的心裏。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們這樣死死看著對方。我們知道,過了今晚,我們都不會是以前的我們,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無所故忌的看著彼此。
頭頂著頭,傻傻的,寞寞看著對方流淚,緊緊的擁抱著,吻著。隻因我愛你卻不能說出口!
老爸從小就教育我,人的有自知自知明,不是你的不要有非份之想。所以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小肥鴨如何可以和天鵝一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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