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將我放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我,一隻手在我臉頰和脖子來回遊走。
“你幹什麼。”
我羞惱地掙紮起身,不妨被複又被他按倒在榻上。
“怎麼?”他故做疑惑狀,“你這時分來,不是來侍寢的麼?”
他一說我才想起,過了這個點,嬪妃們是要在宮中候旨的。
“你無賴。”我嗔道。
大約是力度不夠,他無視我的惱怒,一邊用身體按壓著掙紮地我,一邊專注而急切地解我腰間的絲絛。我推了推他,他卻越發用力,須臾便褪掉我披在外麵的白色羅衫,露出大紅織花鳳舞牡丹地肚兜。他一手按住我有些顫抖的肩,一手拔去我頭上的簪子,一頭流雲般的青絲如水般瀉開了。
“我不依!”
我一改往日的溫順,偏過頭去:“如果說王皇後你是逼於無奈娶回來的,蕭淑妃是你酒後納的,那阿勝公主怎麼解釋!”
“她是我的知己。”
“你騙我,他連你做夢會喊我的名字都知道,知己成這個樣子倒也新鮮。”
“終於肯說了!”俯下頭,長發與那明黃緞帶悉數垂在我的胸前。
他這樣的笑我未見過呢,仿佛一個絕世的精靈正在用笑來蠱惑人的靈魂。
“她為我擋過箭,我怕她所乘小輦太過顛簸讓傷勢加重,特命她在我的龍輦裏養傷,不料她受了傷居然也能把我的夢話聽了去。”
“我會相信,那就怪了。”
他不解釋倒好,一解釋我就更來火,雖然他的行為無可厚非,但妒火中燒的我就是不喜歡看他對別人好。我似乎能看到那些天晚上,阿勝是怎樣如一個小貓般蜷在他身邊,悄悄用手指滑過他的脖子、鎖骨、胸膛。阿勝那樣的女子,他又怎能不被媚惑。
他大約是感覺出我內心的思潮澎湃,微微愣住了。
我猛地起身,攬住他的腰,反將他按倒在榻上。
“嗯?”他大約沒想到我會惡羊撲虎,有些吃驚,片刻才笑了。
我也不管他笑不笑,分開他的衣襟,附身在他鎖骨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他吃痛,悶哼了一聲,卻不推開我。
我雖有些不忍,但依然咬得決絕。
過了少傾,我覺得差不多了這才鬆口。看著他鎖骨上留下的深刻牙印,我這才喘了口氣看定了他。
我這口咬得很深,他麵色些微白了。
我有些做賊心虛,但還是一仰頭把我的道理說了出來:“在古代,主人新買了奴隸是要烙上烙印的,那個印記的寓意就是忠誠。你是我的男人,我也要為你留下我的印記,防止別的女人覬覦你漂亮的鎖骨。”
我原以為他要發怒,結果聽我說完,他半天沒有動靜。
“嗯,要是痛的話,我現在給你上藥。”
我瞧了眼他的鎖骨,被咬的地方已經透出了淤紫,我又有些愧疚,於是乖巧地依偎過去。打一棒頭給顆糖的馴服道理我一直很懂得的。
“臭丫頭!”他冷不丁地起身,一把拉過我,“又拿這套蠱惑我。”
說完,他的眼中泛起一層莫測的意味:“那麼,你是我的女人,是不是也該留下我的印記呢?”
看著他狐狸般的笑容,我已經混亂的腦中飄過四個大字: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