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哈雲市郊區的一棟白色別墅內。
此時正值午時,暖洋洋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傾灑在一間裝飾奢華富貴的房間內。而此時房間內正中央柔軟的大床上卻躺著一個一頭散亂的黑發雙眸緊閉臉色略顯蒼白的男孩兒,這人不正是昏倒在校園門口不省人事的牧北嘛。
原來那天在校園門口被李昂等人羞辱毆打的牧北,終於因為急火攻心而昏死過去。然而,就在李昂等人吹著口哨洋洋得意的往校園內走的時候。一個頭戴笑臉麵具身材修長黑發披肩的神秘人物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並且用沙啞冰冷到幾乎不含一點感情的聲音叫住了李昂等人。
在新安三中很少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李昂轉身就要發怒,身旁的兩名忠實打手更是擼胳膊挽袖子準備開打教訓這個不開眼的家夥。就在三人轉身的一瞬間,一道黑影如同光速般欺身而進。“嘭”……“咣”……“咚”……
“哎呦……啊呀……疼啊……哎呦……”一時間,如同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整個新安三中。麵具人出手到停止前後不到十秒鍾,然後如同沒事兒人一般走到昏倒的牧北身旁將其扶上停靠在路旁的黑色路虎車,隨後這輛鋼鐵巨獸在一陣低沉的發動機轟鳴聲中揚長而去。
獨留下已經被打懵了的李昂等人,哼哼唧唧的在校門口翻滾著以及一群已經看傻眼了的路人甲們。
“老爺子,這都過去三天三夜了他還是沒有醒。無論是外傷還是內傷都是您老親自出手醫治的,怎麼可能呢?”一樓書房內一個身形高瘦修長頭戴麵具的人沙啞著聲音說道。
“外傷好治,心病難醫啊。不是他醒不過來,而是他不想醒來啊。這孩子,人雖小肩上卻扛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紅木椅上正端坐著一名身著藏藍色長衫頭發花白身板卻依舊挺拔的老者輕歎道。
那是一張枯黃而刻滿滄桑的麵龐,每道皺紋之中似乎都掩藏著一些鮮為人知的故事。那深陷的眼窩好像在時時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不難想到這個老人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了。可是那雙如同鷹眼一般銳利的眸光,卻看起來令人有些心驚膽戰的意味兒。
“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良久,老者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麵具人的銳利眸光中摻雜著些許柔和之色淡聲問道。
“一切按照您老的吩咐進行的。”麵具人沙啞著嗓音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那就好,現在局勢很不明朗啊。他還不適合出現,如果被那幾個家夥知曉就麻煩了。”老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便不再開口拿起筆架上的毛筆專心致誌的在宣紙上勾畫起來。
“嗯?他竟然醒來了,我們過去看看吧。”突然,老者筆鋒停頓枯黃的麵容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隨即輕聲說道。
麵具人輕輕點了點頭,下一秒隻聽“嗡”的一聲空氣中蕩起一片漣漪二人竟然悄然消失在書房之中。
再說此時三樓的房間內的大床上。
一直昏睡的牧北眼睫毛突然抖動起來,幾秒鍾過後那一雙寫滿深邃的眸子才緩緩張開。
“這是哪裏?難道我死了嗎?”牧北麵露警惕的神色環顧了房間四周發現並不是醫院病房,於是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內心暗道。
“這天堂的福利待遇也太好了點吧……”
“哢嚓”然而就在牧北胡思亂想的時候,一直緊閉的房門應聲打開。
牧北條件反射似的跳下床緊靠著落地窗尋求著那一絲絲安全感,那曾經寫滿憂鬱的眸子此時卻充滿了惶恐警惕之色死死的盯著被打開的房門。
很快,一個身著藏藍色長衫麵容褶皺的老者和一個頭戴麵具體型單薄瘦弱猜不到是男是女的神秘人出現在牧北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