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內隻有我和沈嵉二人,顯得空曠無比。我在房間裏不安的來回走動著。
“夢兒!”李溪南帶著身背木製藥箱的大夫一同走進來。
“大夫,快來看看!”我焦急的看著大夫說道。
大夫坐在床邊為沈嵉把脈。不一會兒,隻見大夫眉頭緊蹙,搖搖頭微歎一聲,“恕小的無能,無法看出這位公子患的是何病!無法醫治。”大夫起身作揖。
“怎麼會無法醫治?這隻是因為過敏引起的蕁麻疹而已!”我衝著大夫大聲的吼道。
“姑娘,恕小的才疏學淺。請姑娘賜教何為過敏?何為蕁麻疹?”大夫恭敬的看著我說道。
“你這個庸醫!連過敏都不知道,還如何去醫治別人!我看你還得回家再學幾年!”我沒好氣兒的說道。
李溪南鄉庸醫使了一個眼色,庸醫便悄然離去了。
“大夫,您這是去哪兒?”炎昭兒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大夫背著藥箱走出去。
大夫隻是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走了。
“大夫,為什麼走了?”炎昭兒走進來疑惑的問道。
我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站在窗前,什麼也不想說。
久久沒有人回答,炎昭兒走向李溪南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那個大夫看不出沈公子到底是怎麼了……”李溪南簡單的把剛才所發生的事告訴了炎昭兒。
“對了!我想到了!昭兒,溪南,你們知道哪裏有紫草嗎?”我好歹也是從小就生活在醫生世家吧。我轉過身看著他們帶著幾分期待的欣喜。
“紫草?”炎昭兒皺著眉細想著。
“青舞國,西郊城外的山坡草地上有。”李溪南堅定的說道。
我看著他們的模樣,也不禁焦急起來了,但因害怕會打亂他們的思路,所以輕聲說道:“你們仔細想想,哪裏有?”
“青舞國?”炎昭兒把眉頭皺得更緊了,嘴裏在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我們先去青舞國吧!?”我眼眸一亮,欣喜的說道。
溪南和昭兒都為難的皺著眉,沉默片刻後,炎昭兒平靜的說道:“我們就先去青舞國吧。”
“不行!西郊城可是青舞國的軍事重地,我們……?”李溪南為難的說道。
“放心吧,我有辦法。”
“你?”我和溪南異口同聲的說道,不解的看著她。
“對不起,我向你們隱瞞了我的真實身份。”炎昭兒嚴肅的表情讓我們不得不相信她就是青舞國萱暘公主!
炎昭兒從懷裏掏出一個玉製的精致小笛,放在嘴邊輕輕一吹,如黃鶯清鳴。不一會兒一隻似鴿非鴿的雪白色的鳥兒飛到窗邊,炎昭兒將寫好的字條放在了鳥足上的小竹筒裏。鳥兒飛向藍天,消失在了我們眼前。
“溪南,走吧!沈公子可不能再耽擱了!”我似撒嬌的拉著李溪南的衣角。
“夢兒,我知道!可是我還有要事要辦。”李溪南為難的柔聲對我說道。
我嘟著嘴背過身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沈嵉。
“好了,這樣吧!我和嵉去青舞國,夢兒你和李公子去南寧。剛才我已經寫信給了還在鳳炫國的親信,放心吧!”炎昭兒一改往日的嬌俏作風,淡淡的微笑著。
一個時辰後,客棧門外。
“昭兒,記得在沈公子沒有痊愈之前,不要讓他吃雞蛋,牛肉之類的食物。讓他多喝清粥,冬瓜湯或是黃瓜煎。一定要每天都用清水為他擦洗患處……”我拉著昭兒的手叮囑著。
“記住了!夢兒,謝謝你!”炎昭兒淡淡的微笑著。
“公主殿下,可以了!”玄衣侍衛向炎昭兒作揖,恭敬的說道。
“走吧!”炎昭兒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上了馬車。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麵,昭兒能有你們二位朋友,此生足矣!”炎昭兒淡淡的笑著,卻有著說不出的無奈。
“駕!”快馬飛馳,片刻便消失在了我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