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戴著個麵具,鬼鬼祟祟地,在那裏幹什麼呢?!”我倆也終於是被一旁守門的衛士給發現了,而衛士自然毫不客氣地就過來訓斥我二人了。
我偷眼撇向一旁的天行道,正想問他該怎麼辦才好時,卻突然看見天行道拿出了一個令牌,在那衛士前晃了幾眼,隨即語氣清冷地道:“怎麼?上頭派我們來執行秘密任務,你們也要管嗎?”
不知為何,那衛士一見到那令牌,是立刻大驚失色,慌忙退到一旁,腰也是彎得不能再彎了,隻是低聲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大人,您,您請便。”
說著,這衛士便又恭恭敬敬地立在了城門邊上,同時嗬斥著那些瞧著熱鬧擠過來的觀眾,道:“看什麼看!散了散了!”
天行道依舊是冷哼一聲,對我說道:“走了!”
瞧著天行道這一通操作,我自然又是暗自震驚不已,連忙是隨著天行道小心翼翼地朝著城門走去。
我又忽然想起先前天行道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覺得若是自己這麼畏畏縮縮的話,恐怕又會招來懷疑。我便又學著天行道的樣子,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城門。
出了城門之後,我二人又這般裝了一陣子,再左顧右盼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才大鬆了一口氣,找了棵樹靠了下來。
我問天行道道:“天行道啊,你那塊令牌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那些衛士見了你,都一副怕得要死的樣子啊?”
“呼……呼……你說這個嘛,這個是大唐帝國秘密特使機構,錦衣衛,所特持有的令牌。那些尋常衛士,見了這令牌,自然是一個個都怕得要死的了。”
“我是說,為什麼你會有這種令牌啊?”
“這個嘛……很簡單啊,我就是大唐帝國的錦衣衛啊!作為俠客的我,有這種兼職,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看著天行道一臉戲謔的表情,我心裏卻是一點兒都不相信他的這番說辭。
不過也管不了這許多了,最起碼,有這令牌在的話,我倆在大唐帝國基本可以說是橫行無阻了。
我伸了個懶腰,剛想跟天行道說“可以走了吧”,卻瞥見了天行道一臉肅穆的神情。
發生了什麼嗎?我暗自納罕不已,想不通為什麼天行道在這個時候會這樣皺起眉頭。難道說……我們的行動被敵人發現了嗎?
我盯著天行道那十分嚴肅的表情,真的是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隻是連忙嘴唇翕動,一招法訣,已是被我暗自吟唱完畢了。
天行道忽然起身,右槍瞬間拎起在手上,便是一槍朝著前方遞出。
看著天行道的進攻方位,我也是慌忙催動著潛力無限鞋朝著一側閃去,以求盡快與天行道彙合。
天行道銀槍刺過,那處理應被銀槍刺中之處,卻是突然沒來由地起了一陣波動。這波動,直接就是將天行道的銀槍給震了開來。
天行道倒退幾步,便一腳抵住樹幹,同時右手仍舊死死地攥著銀槍,盯著前方那抹波動之處。
波動逐漸淡去,一道身影,卻是逐漸從那道波動中浮現了出來。
等等,這道身影,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身影漸漸清晰,那張麵孔,也是逐漸映入了我的腦海。
老伯,這人,居然是那位老伯!居然就是那位,我與冰潔三人靠著萬裏神行符到達乾羅鎮時候問路的老伯!
那老伯嗬嗬一笑,道:“真是想不到啊!我當初在乾羅鎮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你們三人居然是突然就出現在我的麵前,而後,你更是以迷路為借口向我探聽那處為何地。這副樣子,怎麼看就是怎麼像被萬裏神行符傳送過來的啊!因此,我心生好奇,便跟蹤了你一路,想不到啊,你居然是那位蘭風。嘖嘖,總共兩百萬兩銀子啊!”
我緩緩靠近了天行道,與他站在了一處,眼神,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這老伯。
既然這老伯是能夠一路跟著我二人至此的,那麼很顯然,憑借著天行道的感知能力,是無法發現這位老伯的。
感知,與一個人的修為成正比。一個人即使受了重傷,但自身的感知卻是不怎麼會變的。換言之,老伯的實力,很可能尚在天行道之上!
當然也不排除老伯修煉了一些隱蔽自身氣息的法門,不過這種情況畢竟罕見。而且此刻天行道身負重傷,麵對這位老伯,我們可實在是有些吃力啊!
至於為什麼先前天行道會發現這股氣息,多半恐怕也是因為老伯不想再等待,想直接出手將我們擊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