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的很,先前在單獨對陣光明聖印之時,本傑隻是這樣漫漫地施展著劍分秋雨。而到了現在被冰輪飛舞與光明聖印圍攻的時刻,本傑居然仍舊隻是以原先的速度,點落著莫邪。自然,現在莫邪劍也是在點擊聖印的同時,去敲擊一下那遍布空中的冰輪。
不對啊……我心中默默想道。
按理說,就算是以董其興的槍法,也是可以做到一槍消滅一輪冰輪;那麼現在在有了足足一整層的差距的本傑麵前,本傑的一劍,自然是可以很輕易地粉碎這冰輪的,更遑論現在的本傑是在使用招式的基礎上出劍的呢?
可是,那些冰輪,卻仍是老神在在地懸在空中,即便是被本傑擊中過後,卻仍舊不過隻是後退了幾步而已,若說是像粉碎什麼的,根本不存在的。
莫非……一個非常令人恐懼的想法陡然在我心頭浮現……
莫非這本傑,根本隻是趁著這個機會磨煉一下他的劍分秋雨嗎?!也就是說,本傑根本就沒有拿這場一對三當作一次比試。在本傑的眼中,這……不過是一次磨煉招式的好機會罷了。
那也就是說,別看本傑現在貌似被兩大法術齊齊圍攻,實際上,他要想脫困的話,那真是簡單至極!所以,如果說我貿然帶著冰潔衝上去攻擊本傑的話,我二人毫無疑問地是會被本傑給一劍刺死的!
我慌忙將自己的思維拉回現實,驚覺自己不過與本傑距離僅有幾丈了,而背上的冰潔顯然也是一副躍躍欲試就要跳下去給本傑來一劍的樣子,我連忙是來了個急轉彎。同時,更是帶出了一道殘影來,直接朝著後方的倫魯迪爾之城跑去。
背上的冰潔正要責怪我:“喂,蘭風,為什麼你要……啊!”
說險不險,就在我急轉彎調整身子的下一瞬,本傑竟是一次性擊破身遭所有的束縛——無論是光明聖印還是冰輪飛舞,都是在他的一擊之下轟然破碎——而後,本傑居然是直直地一劍直接朝著我與冰潔刺來。
這一劍,不回頭;這一劍,直指我二人;這一劍,永不複還;這一劍,赫然便是本傑的成名絕技,劍指東南!
不過我此刻自然是沒有空暇來品味這一招劍指東南的精妙,在冰潔的那一聲驚叫之後,我便是隻顧著全力催動潛力無限鞋逃命了。
身後的那一招劍指東南,緊追不舍,即便是以我殘影的速度,也不過是堪堪與這劍指東南的速度相平罷了。
其實,真要躲避這招劍指東南的話,真是簡單得很。劍指東南最大的特點,就是前進路線一直保持著直線,這一點,不會受任何事物幹擾。但也正是這一點,令得劍指東南躲避的方式簡直不要太簡單——往左邊或者往右邊稍微挪一挪,這道劍氣自然就擦著身子過去了。
不過情急之下,已是直麵生死關頭的我與冰潔又哪裏會想得起這些呢?正常人,在直麵死亡威脅的時候,往往也隻會筆直地前衝罷了。
不過也幸好,我們還有一旁的安度因。安度因自然是早就看穿了這劍指東南的把戲,此刻他見我二人這般抱頭鼠竄,自然也是歎息不已,正想開口提醒我二人,運用逼音成線給我二人傳音之時,驚覺本傑已是悄然殺至:“安度因,有功夫的話,你還是顧顧自己吧!”
不過安度因的逼音成線也終究是給我傳達了幾個至關重要的信息,我立刻從逃遁中清醒了過來,直接就是左腳用力催動著潛力無限鞋,整個人,自然也就是橫右而出,直接朝著安度因與本傑處奔去。
本傑此刻也正好是以一記劍鋒刺直直地刺向安度因的胸膛,而安度因卻是早早地做好了被偷襲的準備,一麵早已吟唱完畢的神聖光盾便是瞬間凝聚在了安度因的胸前。
不過,說來有些尷尬的是,事才本傑一劍刺向安度因之時,在我看來真是危機萬分。我便什麼也不管地又是朝著安度因急急地趕去,一記滑鏟便踢倒了本就對我沒有什麼防範的安度因。
這滑鏟,在我看來真是天才無比的應對。劍鋒刺是筆直地朝對方刺去的招式。此刻安度因因為我的滑鏟倒地,那麼本傑的劍鋒刺自然也是刺不到安度因了。
不過,由於安度因的那一麵神聖光盾早已凝聚完成,因此我的這一應對在我外人可就是蠢笨無比了。
現在的情況,我身下壓著個沒了一隻手臂的冰潔,上身躺著一個驚愕的安度因,安度因的胸口處,一道神聖光盾正在夜空下散發著微光。這一幕,恐怕是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笑哈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