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怠慢,連忙彎下身子,使了招鐵板橋,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這一來襲的衝勢。但東方平又豈會因為一招平淡無奇的鐵板橋就放棄對我的擊殺呢?
東方平隨後就翻掌向下,直直地朝我的腰身劈來。
我苦笑一聲,無奈地將身子聚成了一團,又是一矮,並催動潛力無限鞋,整個人便直接從著東方平的胯下鑽了過去。
鑽胯,這實在是我的無奈之舉。在五大域中,若是有武者鑽了另一位武者的胯,那實在是會令得他被嘲笑一生一世的。更何況在比鬥之中,從胯下逃生者,無疑更要受人恥笑。
但此時我已經別無選擇,我既不願把冰潔一個人丟給對方剩下的兩位強者,也不願自己被東方平這一招打成重傷,自然是隻能采取這一下策中的下策了。
誰知東方平卻是仍不罷休,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鑽胯一般,右腳一抬,便向著我的後腰處踹來。彼時我剛從胯下鑽過,哪裏料到這東方平還會有這一後手,自然是被踹了個正著。
所幸,東方平的霸體狀態在他的腳即將接觸到我的那一刻似乎有所解除,因此那一腳的力道也自然減輕了不少。但饒是如此,後腰,乃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我這麼一個毫無防守能力的小法師,此刻硬生生地挨了這位第六層強者的一腳,頓時又痛得大叫了出來。
東方平也是在這之後,進入了脫力狀態,再也無力支撐戰鬥,便也是倒下了。
而我,不論是先前鑽胯的醜態,還是現在被東方平倒踢一腳的窘迫都是盡收於眾人眼底。狼神族眾人一時也是議論紛紛。
“為什麼派這種垃圾出來應戰,這頭豬除了會逃跑之外還能幹什麼?”
“與這種傻·逼打架,真是侮辱我們狼神族的戰鬥力!”
“下去下去,快給我們下去!你這種人,哪裏有資格站在這種舞台上?”
“恥辱!恥辱!我狼神族,都替你們冰靈族感到羞恥。你們冰靈族,居然是依靠著這種不知羞恥的貨色來拯救你們的!”
……
我抬眼看看冰靈族這邊,氣氛卻是格外壓抑,不過,所幸,冰靈族這邊倒沒有對我亂噴口水的人,否則的話,我也還真不想再繼續戰鬥下去了。
但看著冰靈族這邊一片靜默與悲哀,顯然也是對我的所作所為心存不滿。我不由得唉聲歎了一口氣。不是隻要贏就可以了嗎?為什麼……還要再顧及……這些沒有價值的東西呢?我並不知道若是我的這個想法在這裏說出來會引起怎樣的反應,但總之,此刻的我,還是保持緘默就最好了。
還是安度因出來替我解了圍,安度因道:“好了好了。大家且肅靜,不論結果怎麼樣,這一場都是我們贏了。好了,下一位選手是誰?”
我感激地看了安度因一眼,若不是他這位頗負名望的牧師把人們的注意力轉移了,我真不知自己還要忍受多久眾人注視的折磨。
不過正在被人攙下台的東方平卻道:“哼?下一位?恐怕不需要了吧!蘭風,你倒是看看,你是否還能站得起來?”
聽到東方平說出這句話,我便頓覺情況不太妙,連忙嚐試著站起來,不料這一試,卻又是令得我痛得大叫了出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冷汗,漸漸地從我的額頭流了下來。如果我連站都站不起來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輸定了嗎?!
東方平哈哈大笑了幾下,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剛才我在追趕你的同時,雙腳連爆內力。因此,在我雙腳之間,可以說是盤旋了身上最多的內力。你挨了我這致命一腳,骨折都是一個比較好的結果了!”
我心微涼,的確,現在自己這般疼得大叫的樣子,有八成可能是骨折了,甚至於骨裂骨碎什麼的也未嚐沒有可能。
而腰部骨折,也意味著無法起身,無法跑路的我,在這種對決中,又哪裏還能派得上什麼用場呢?自己啊,確實是有些托大了。我自以為當日我與冰潔二人聯手便可擊敗玉家四人,那麼現在我有了潛力無限鞋與二層的法術之後,車輪戰五人理應不是什麼問題。
但現在戰罷三場,我才覺得自己確實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吟唱速度極快的葛青、會使槍出如虹的雙槍董其興,還有這個掌握了霸體的東方平,這三個人隨便拿出個人來,恐怕都不是冰潔所能戰勝的。前兩場,我們勝得僥幸。但到了第三場,真正實力的差距就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