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謹盯著劉光明,過了老半天:“明哥,看來你真是想在這裏待上一輩子了?”
“什麼意思?”
“看看吧,關於卓誌文的死,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但法網恢恢,總還漏洞的!”說著,將一迭材料丟了過來,劉光明晃一下兩隻手,“上官,你這不是難為我麼,我手被銬著,怎麼看?你念給我聽!”
“沒那個必要,南羌水爺你不會忘記吧,他不沒死呢!”上官謹這話一出,劉光明臉色突然閃過一絲驚愕,但隨即恢複了正常:“南羌水爺,這個名字好陌生!”
“那就仔細想想,我明天還會來的,或許到那個時候,你會想清楚了!”上官謹站起身來,徑直出了訊問室。
劉光明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出了看守所,上官謹徑直上了一輛黑色防暴車,車子內部改裝過,放著四台電腦,四名工作人員正在那裏忙碌。
“怎麼樣,能黑進去麼?”上官謹上車之後便問。
一名工作人員摘下了耳機:“不成,防火牆更新的速度太快了,剛有點漏洞,立即就被補上了,恐怕要黑進去,至少還得一天時間!”
“不用了,我們黑不進去,雖人照樣也也不行!”上官謹想了想說,“消毀所有的證據,回家!”
防暴車沿著濱河路南行,很快出城進入了大青山一帶,深秋的樹葉開始發黃,兩邊都是楓林,很有遠上寒山的意境,一名工作人員坐在車裏,奇怪地說:“這還怪事情,剛才還覺得陽光挺暖和的,現在車裏突然感覺這麼冷啊!咱這車可是恒溫設置啊!”
上官謹好像在沉思什麼,並沒有冷的感覺,聽工作人員這麼一說,倒禁不住緊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看看外邊,突然說:“停車!”
車子停了下來,司機問:“怎麼?”
“你們先回基地,我在這轉轉,等我電話再來接我!”上官謹說著,拉開車門下車。
旁邊是小山澗,深秋季節是南疆的旱季,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過雨了,山澗的溪流已經半開,隻能勉強看到石縫之間閃著的點點水光,隱隱的水流聲是從石頭下邊傳出來的,但隱藏的有些深,隻聽其聲,不見其形,上麵蓋了大石,想要喝口水解渴的話,就必須要花更大的氣力將石塊移開。
上官謹下到澗邊,找個稍平緩的地方坐了下來,呆著石板,一手托著香腮,一手柱地,似乎在思索什麼,但隻是孤獨的坐了大半個小時,等陽光能夠照到山澗的時候,似乎感覺有些熱,用手扇兩下風,覺得這風並不足以驅走熱氣,這才又轉身起來,打電話讓人來接。
等上官謹走了之後,石板下邊一動,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剛才坐的地方!
那是一塊青板石,上麵有殷紅日字跡,來人看了一眼,臉上有些詫異,隨即轉身離去。
“大家商量以下,究竟是什麼意思!”歐陽羽問:“專諸刺王僚、蝶穀仙醫的藥方,甲子狗臘八節!”
嶽寒看得莫名其妙,字是上官謹故意遺落下的,他當時就緊貼在防暴車下邊,原本是在半道上劫持上官謹,但上官謹發現了他的蹤跡之後,並沒有任何驚慌失措,反而是直接下車,嶽寒本要跟她見麵的,但坐在山澗的上官謹不住的搖手,顯然是示意他別現身,嶽寒猶豫了一下之後,上官謹居然走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上官謹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嶽寒說:“這個專諸刺王僚我倒是知道,但什麼意思就不清楚了!”
嶽寒家學淵源,專諸刺王僚當然再熟悉不過了,專諸是春秋五刺客之一,吳國公子光穀殺吳王僚自立,請專諸刺殺王僚,藏匕首於魚腹中進獻王僚,專諸遂在宴席上殺掉了王僚,鱄設諸刺吳王僚的故事,
蝶穀仙醫,這世上還有神仙醫生?莫名其妙麼!
褚岩瞅了一陣,卻突然嘿嘿嘿笑了起來,歐陽羽微微不悅:“死小子,你笑什麼!”
“幾位哥哥姐姐們,這問題能夠難倒你們?”
“你能看出來!”
“哈,那是當然,別看你們都是大人物啊,這種事情你們絕對想不到!”
“趕緊說,別賣關子!”歐陽羽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