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歐陽羽笑了笑,“如果我說是興趣,你相信麼?”
“喜歡冒險?”
“不,喜歡刨根問底!”歐陽羽說,“以前聽過一句話,人性的背後是白雲蒼狗,我一直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經過了一些事情之後,我很想弄清楚人性究竟是什麼,所以選擇了學心理學,結果一發不可收拾,倒將自己好奇和喜歡刨根問底的本性給徹底的暴露了出來。後來進特調局是一個機緣,在國際關係學院當心理學助教的時候,接觸情報工作,感覺那更刺激,正好特調局看中了我,於是順理成章的進入特調局情報分析處,再後來,你出現在西藏,好家夥,超能力,金剛不壞、凍不死打不死,簡直就是個怪胎麼,於是這好奇心又來了,正好劉文輝抓了你好幾次都撲空了,所以我就當了援兵!再後來麼,什麼高科技、外星人之類的神秘事件越來越多,我這就算是越陷越深了!”
聽了歐陽羽的話,嶽寒居然沒感覺到奇怪,除卻自己想找到穿越回過去的辦法之外,其實跟歐陽羽差不多,這好奇心是他同意跟歐陽羽合作的一個很大原因。
“所以說,跟愛不愛國無關!”嶽寒說。
“當然有關,我的上司廖局長教育過我如何取悅自己的上司,譬如將愛國啊、使命啊之類的時常掛在嘴上,但說這話的不見得愛國,聽這話的不見得感動,可彼此都需要這樣的吹捧,假話聽多了也就成了真話,恭維的多了突然有人不拍馬屁就會懷疑這個人的忠誠度,良藥苦口是誰都懂的道理,可還沒見誰端著一大碗藥興高采烈而不皺眉頭的!可惜我的缺點就是不在會拍馬屁!”歐陽羽笑說。
“理解,愛不愛國不是嘴上在說,而是在怎麼做!當年國軍抗戰,將領們胸膛拍的山響,為黨國為民族誓死抗日,結果仗還沒找就當了漢奸,真正抗日的英雄,到死連個名都沒留下!”嶽寒說。
“所以說,別問我為什麼,看我做什麼就成了!”心理學家神秘一笑。
回到岸上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漁家小店裏小住一晚,第二天清晨,天色還沒完全放亮,幾個人就出門。
在洱海邊不遠的岸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瞄上了一輛昌河麵包,麵包車已經停了一夜,滿車是五花八門的小廣告紙,根據葉正陽的判斷,那該是輛報廢車,牌照都是套牌的,偷了過來一時半會不會有人報警。
偷車這事兒,嶽寒幹過幾回,但比之葉正陽,還是個新手,這光榮而艱巨的任務自然是餓狼來幹了。
葉正陽也不推辭,瞅著路上沒人,大步流星的走過去,看也不看,一拳頭過去,直接砸掉了車玻璃,昌河麵包是沒有任何警報設施的。
褚岩在遠處觀望,搖搖頭,說:“太暴力了,沒半點技術含量!”
話沒說完,突然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氣,褚岩跟嶽寒久了,知道這是嶽寒要使超能力了,急忙道:“怎麼了?”
歐陽羽指指昌河麵包,褚岩這才看清楚,站在麵包車跟前的葉正陽一動不動,一支黑色的東西從車窗戶裏伸出,頂在葉正陽的腦門上,那是槍!
追兵突然出現了,雖然知道遲早會出現,但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方式出現的,堂堂特種部隊的中校葉正陽,戰場經驗之豐富少有人及,居然沒有看出這昌河麵包車有任何問題。
葉正陽被人家盯上了,嶽寒幾個也不可能逃脫,當即嶽寒舉步向昌河麵包走去。
車門被打開,跳下五六個人來,霸氣外露,殺氣很濃,一看就是常年刀口上舔血之輩,見嶽寒他們過來,並不慌亂,長槍短炮瞄準了歐陽羽和褚岩,沒有哪支槍口對著嶽寒,顯然他們知道,這對於嶽寒絲毫沒有用處。
“可以啊,山貓,有一年沒見了吧,進步了?”葉正陽麵不改色,對著車窗說。
駕駛位置上,一個跟葉正陽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臉膛發紅,額頭上一塊很明顯的疤痕,應該是被火燒的,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老大,沒想到咱們是以這種方式見麵!”山貓很淡定地說,他的手很穩,槍紋絲不動地頂在葉正陽的腦門上,說話的聲音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