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為沒有了靈力的支持而什麼都做不到的‘廢物大少爺’林棲研,此時此刻正在身體緊繃的透過額前的劉海注視著聚集在前方不遠處、距離他與小女孩的爛木板小窩隻有十幾步遠的、在他們之後逃到這塊地方來的七位難民們。在那一張俊秀而又白皙的臉龐之上,那平靜之中而又夾帶著些許倦怠的神情,卻細細的將他那敏感而又謹慎的內在心情給完全的隱蔽在了人前。
坐在林棲研對麵縮成一堆的七位貴族區難民們時不時掃過來的視線之中,隱隱約約的泄露出了幾絲不懷好意的味道。而仍舊保持著那麼一副瘦弱青年模樣的林棲研,卻根本就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那一絲惡意似的,仍舊乖巧安靜、雙腿彎曲的坐在他的破窩裏。
當然了,如果沒有那一隻被清醒過來的小女孩緊緊抓在雙手之中、緊握成拳、手部骨節突出的右手掌的話,那麼這一副畫麵看上去還真有那麼一種‘一群餓狼盯上了一隻肥美的小綿羊’之類的感覺呢。
小女孩低著頭小幅度的在有限的範圍之內輕緩的活動著自己由於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變得有些僵硬麻木的雙腿,那一雙枯瘦的小手卻像是用上了巧勁一般將林棲研那一隻能夠透過皮膚看到青色血管、緊握成拳的右手給緩慢的掰了開來,並且抓在雙手之中不斷的按揉著那被銳利的指甲所摳破出來的血印子。
林棲研沒有理會小女孩的這一係列舉動,他仍舊麵部表情平靜的緊緊注視著那幾名圍在外圍、光看麵貌就知道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貴族區難民,腦海之中卻不知為何漸漸的將他們與印象之中的‘好朋友’們重合在了一起。
在長久的‘被誘惑’之下,那七名貴族區的難民們之中,終於有一個坐在最外圍的、棕發藍眸的青年男子忍不住向同伴示意想要走過來。但是還沒等他站起身來,坐在離其他六人身周有一點點距離的、擁有著鳶紫色長發與同色眼眸的纖細少年卻伸手拽住了那名棕發男子的衣袖。而他那原本有些略顯得不苟言笑的五官,卻在那種柔和色彩的映照之下,完全沒有給人帶來一種‘刻板、難以接近’的感覺。
那名棕發男子在被拽住衣袖之後,並沒有立刻就表現出什麼‘不忿’亦或者是‘服從’的態度。那原本因為想要‘走過去’而帶有幾分猥瑣意味的表情,就像是一副雕刻一樣停留在了那一張還算得上是能夠勉強看得過去的臉上,可是他那看上去很是強壯的身軀卻在纖細少年的‘禁錮’之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對於棕發男子的‘勇敢行為’而想要給予他‘鼓勵’的其他五名貴族區難民們,在看到纖細少年的這一舉動之後,也瞬間就停止下了自己原本想要開口‘鼓氣’的行為,一個個低頭縮腦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之上合上雙眼假寐了起來。
自打最終大戰開戰以來,他們這一些平常喜好酒色的公子們就已經很久沒有嚐到新鮮美人的滋味了。原本在以前的各場戰爭之中,他們這些大貴族們隻要能夠上交給一大筆的‘求和金’,是根本就不會在戰爭之中受到波及的。可是這一次的最終大戰卻根本就沒有了‘求和’這一項可以讓他們繼續逍遙下去的‘資本’。
其實憑借著他們的能力是根本就不可能活著逃到這個垃圾場來的,但是由於在戰爭開始之際,這一位擁有著‘最終武器’之名的將軍之子是和他們分配到同一區域之中的,所以他們才能夠借由著他的幫助而如此幸運的存活了下來。
現在,既然這一位最終武器並不願意看到他們去玩弄一個黑發的貧民,那麼...
他們還是不要去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好了...
林棲研在那名棕發男子最初想要有所行動之時就緊緊的抓住了小女孩的手臂,想要在事情到來之時,將這個小女孩給盡可能的藏在這個建於陰暗處、不仔細看很難看到最裏麵的小窩深處。畢竟相對比於在他的力氣還沒有完全恢複回來的情況之下將這個小女孩給帶出小窩、帶著她逃過七個青年男子的共同追擊...還是讓她繼續躲在小窩裏更為安全一些。
而他自己...
對於那位元天的能力,在他入住混元天地之後,就從來沒有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