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見瘟神走出門口,姚沐晨用力的摜上門,可門並沒關上,是孫勁鬆的一隻腳橫在門縫處,隻瞧見他誇張的指著夾痛的腳。
姚沐晨對這種人沒一丁點憐憫,冷冷地問,“又怎麼了?”
孫勁鬆一聽她說話,立馬就換了張笑臉說,“今晚冒犯了你,被夾一下腳是應該的。可你不想知道我怎麼發現你躲在門側的嗎?”
其實她想知道,但一想到被這隻瘋狗咬著的畫麵,她腦袋就要炸掉。
孫勁鬆見她沉默,便知她在想被強吻的那一瞬間畫麵,他淫笑道:“因為你身上好香!”
姚沐晨,“……!!”流汗、流汗!
張著嘴還沒罵出聲,孫勁鬆像個猴子般,一溜煙就竄向樓下。
屋子裏沒了那掃把星,頓時靜了下來。她問自己,那人說的話能信嗎?他真沒碰過自已嗎?搖搖頭,她不確定。且信且活著吧!
曼麗均勻的呼吸著,姚沐晨知道她沒事,也不去打擾,讓她能好好休息一番。
窗外的雨雖小了很多,可必竟沒有停。淋淋瀝瀝,斷斷續續。像個棄婦,低低的哭訴著生活的苦生活的怨。那是時有時無的哀歎,又或是隱隱而約的哽咽!天氣預報好像說這個星期都是陰雨,走到窗邊,打開了鋁合金的窗子,涼風夾著夜雨奪縫而入,一陣潮濕的空氣被姚沐晨吸入體內,身體從裏到外一片冰涼。是有點冷,可很真實--真實的活著。每個毛孔都在感受著這冷空氣。
窗外的樓下,燈火欄姍處是一片煙霧繚繞,細雨飛過霓紅,如同天邊的流星雨。孫勁鬆用最帥的姿式彈去指縫的煙蒂,煙蒂像精靈的眼睛,用一個完美的弧線躍進綠化從中,隱隱地眨了眨眼睛,最後消失於黑暗。他對著那個亮著的窗子說了聲晚安!
窗子沒耳朵,窗子聽不見。
窗邊的人有耳朵,可人也聽不見……
不是距離太遠,而是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
孫勁鬆走進黑暗前,路燈和小草分明真切的聽到了一聲,深深地歎息。
曼麗醒來時,天微亮,手機上顯示五點鍾,本想眯眼再睡會子,突然想到昨夜姚沐晨抹脖子那一幕,頓時睡意全無,一個箭步奔出房間。
“怎麼了,尿急!”姚沐是的聲音突兀兀地響起。曼麗嚇的猛刹著車,嘴裏一口沬把她咽的好不難受。
“你想嚇死人吧!”曼麗對著沙發上像幽靈的姚沐晨說。
“嗬嗬……”她勉強地幹幹一笑。
曼麗細細打量姚沐晨,發現她比昨天的氣色好多了。好像記得她都能開玩笑了。當下放心不少。
來到姚沐晨身側,騎在她雙腿上,像情人一般摟著她說,“寶貝,好點了嗎?”
姚沐晨感激的點點頭。
曼麗撥了拔她額頭的亂發,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發際。
姚沐晨眼中發濕,知道這樣下去,又想哭,於是說,“快滾下去,姐的兩條很快被你壓斷了!”
曼麗嗬嗬一笑,一個驢打滾,讓到一側。自己泡了杯茶,順便也給姚沐晨換了一下茶汁。
曼麗問了昨夜的事,姚沐晨簡短而說。
曼麗說,“你信他的話嗎?”
姚沐晨不確定的搖搖頭。
曼麗說,“我記得你還是處的吧,要不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姚沐晨依舊搖頭。
曼麗不禁皺眉,她知道沐晨想知道真相,可又害怕知道真相不是她要的結果。
大概在六點半左右,曼麗家胖子打來電話,問她怎麼大清早的就不在家。那口氣頗有查崗的味道。姚沐晨答了一句,在我這呢。方解除了胖子的警戒。原本下午才到家的胖子想給曼麗驚喜,沒料到進屋後撲了個空,這才有查崗之事。
姚沐晨讓曼麗回去吧,這邊不會有事的。曼麗說擔心孫勁鬆還會來糾纏。姚沐晨淡淡一笑。多荒唐的事都發生了,她還怕什麼呢?
曼麗聽著更擔心,可也沒什麼能做的。
臨走時,說下午就過來陪她。
一整天,姚沐晨都沒下樓一步。令她有點奇怪的是,死纏爛打的孫勁鬆沒來,無微不至的黃浩然也沒來,就連親如一人的曼麗也沒來。傷佛全世界一下子真的安靜下來。
夜幕再次降臨時,姚沐晨意外的接到老楊的電話。
楊誌成在電話裏懇求姚沐晨再回去上半個月班。
姚沐晨心情很差,自然拒決。聽的出來老楊是在邊抓那稀拉拉的禿頭,邊給她打的電話。可她仍不願回去。乜不想知道他遇到什麼難題。她想,每個人都會遇到棘手的事,往往都是別人幫不了的。自已的事自己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