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那麼急色的護著那個姑娘,他就算再想留,也說不出口啊!
“你今晚回去住吧!哪有回家了非要住外麵的道理。”
安瀾將自己的行李塞進賓館的衣櫃裏,回頭對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模樣的男人道。
頭頂上的水晶吊燈將兩人的臉映成了無數的碎片,光暈不刺眼,卻讓人能夠清晰的看清彼此的表情。
歐陽顥點了點腳跟,聽她說完,直接倒在了水床上。
身下如同果凍般的彈性使得他的身體隨之不斷的晃動著,微涼中透著幾分隨性。
“你到底聽沒聽到我說?”
安瀾已經問了他十多分鍾,偏偏他就是一個字都不提。
如果是她有家可回,她恐怕會樂得連夢都會醒來。
他倒好,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不回去,讓你自己在這?你覺得我會安心嗎?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住,這樣我才放心。”
本以為這次又是被無視的安瀾聽他這麼說,頓時動作一僵。
“不想就算了,正好我也不用回去。”
男人見她遲疑,樂得自在的又躺了回去。
心裏清楚他是要定了主意,安瀾隻能歎口氣,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京城的夜色透著幾分迷離,從偌大的落地窗能夠清楚地看到城北那片的喧雜,男人趁著安瀾去洗漱的檔口瞥著窗外,淡漠的眉眼不似方才的不在意。
浴室裏突然傳來安瀾的一聲驚叫,歐陽顥想也沒想就像箭似的衝了過去,一臉的焦急。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用不用我進去看看!”
他使勁的晃著門把手,就差對方應一聲,直接撞門衝進去。
安瀾臉色漲得通紅,在浴室裏支支吾吾了半天,方才說了句沒事。
她總不能讓男人幫她去買姨媽巾吧!
還是大晚上的。
這些日子忙得她都忘了月事的時間了,現在想想之前也是斷斷續續的,她也沒太當回事。
可眼下怎麼辦?
拖著這樣的身子下樓去買?
不太現實。
“那個,歐陽顥你還在嗎?”
安瀾思前想後,最後也隻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畢竟比起自己下樓後造成血流成河的災難,還是讓男人丟點臉的好。
歐陽顥自然不清楚裏麵的情況,靠著門答著在。
“唔你能幫我買樣東西嗎?不用多,就一包就好。”
二十分鍾後,便利店門前,一個帶著兜帽的男人停留在門口,兜兜轉轉了幾圈,方才走了進去。
店員因為他那怪異的舉動一直小心的注意著,手已經摸上了報警鈴,隻等他一暴露出不軌就報警。
男人在每排都要徘徊上幾分鍾,似乎很難決斷,這也讓店員緊張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來。
眼下是午夜,最是一天黑暗的時候,又恰巧整間店裏隻有他們兩個。
人的精神恍恍惚惚的時候,也最容易緊張。
更何況麵前的男人,又是這麼的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