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點了點頭,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
五分鍾,不過是瀏覽完兩條新聞的時間。
她還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男人已經合上了劇本,披上了外套來到了她的身邊。
總裁辦公室的門悄然合上,一切都落在辦公桌邊的一個紅色小孔內,收攏著整個辦公室。
“那個針孔攝像頭,你打算怎麼處理?”
跟著歐陽顥下電梯取車,安瀾不解的問道。
昨天的那個電話內容,她早早便告訴了歐陽顥,本來目的是讓他預知後能夠避開,可這人偏偏不肯。
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留著,以後會成為內鬼的證據。”
男人微笑著親了安瀾一下,說的極為敷衍。
兩人最近因為公司的事忙得頭昏眼花,好一陣沒有曖昧過了。
歐陽顥也是個正常男人,能看不能吃,實在是煎熬。
安瀾被他突然襲擊,整個臉紅得像個熟透的番茄。
“你能不能正經點!”
明明是句抱怨,可由她現在說出來,卻透著滿滿的媚態。
瞧著她這個樣子,歐陽顥又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不是現在時候不對,我真想把你就地正法。”
男人赤裸裸的宣言把安瀾燥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人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含蓄。
林一研討會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月光被煙霧籠罩了大半,迷離得辨不清究竟是明黃還是暗金。
安瀾剛把歐陽顥打發走不到半個小時,看見林一拖著個大箱子回來,下意識的朝她身後瞧了瞧。
“別看了,傑克沒跟著回來。”
林一看起來極為疲憊,眼球泛著紅血絲,一頭長發也淩亂的披散著,毫無平日裏的優雅形象。
安瀾瞧她這樣,趕緊接過行李箱,示意她去洗洗,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顯然林一也是這個意思,踢踏著拖鞋進了浴室,眼睛半睜半眯。
行李箱裏滿滿的都是學術討論會的資料,安瀾打開行李箱整理著,突然掉落一封信。
白底黑字,卻是極為瀟灑的英文。
安瀾詫異的拿起信封,那上麵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
隻是為什麼傑克沒回來,反而給林一留了封信?
她滿心的疑問都堆在一塊,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將信封重新放了回去。
林一揉搓了洗好的長發從浴室裏出來,卸去了一身的灰塵,整個人都輕鬆了一倍。
她抻了個懶腰,晃晃悠悠的走過來,瞧見安瀾正在幫她收拾行李,笑嘻嘻的湊了過去。
“還是有室友好啊!”
她頗為感慨的摟住安瀾的脖子,像個無尾熊似的蹭了蹭。
安瀾被她摟得直難受,推了她一把,方才指了指那封信。
“你是不是和傑克發生什麼了?”
自己師父的性子她最是了解,那就是個孩子。
他不可能一聲不響就一走了之,她和他整整生活了一年,還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傑克最不喜歡的就是寫信之類的一切比用嘴說要麻煩的表達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