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顥的沉默似乎比預想的要長一些,不過好在安瀾有耐心。
沉默又持續了不久,男人才勉強的點了下頭,算作答應。
畢竟就算他不同意,安瀾也不會妥協的不是嗎?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讓米勒去處理?”
這個問題一直盤亙在胸前許久,安瀾見男人總算是恢複如常,方才問道。
“我想知道YA這麼做是董事那邊的意思,還是歐陽遵的意思。”
男人摸著下巴,寵溺的看著身邊的女人。
似乎有她在身邊,麵對這樣的難題,也不是個糟糕的事。
“你的意思是說,歐陽遵在針對你?”安瀾一掃方才的困頓,嚴肅的站起來。
“可他???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他還??????”
歐陽顥見她似乎極為困惑,抬手摸了摸她紅色的短發,勾了勾唇。
掌心的柔軟觸感如同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溫柔般舒適,他享受了一會兒,方才開口。
“我也不很確定,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我們之間不可能善終。”
想要相安無事,隻是他的異想天開。
如今他已經想開,也不再拘泥於從前的念頭。
既然已經回不到從前,他也不會就這麼揪著以前不放。
“你不是怕黑嗎?”
他想得出身,突然安瀾陰測測的問話提到耳邊,讓他臉色一僵。
“歐陽顥你老實告訴我,之前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你的恐黑其實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安瀾說不上自己現在是高興多一些,還是鬱悶多一些。
男人被她問的一滯,閉口不答的樣子根本就是默認。
“算了,你沒事就好。”
好一陣兒,安瀾才鬆了口氣,跌坐回轉椅上。
歐陽顥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容易就接受,不免愣了愣。
安瀾吐出口濁氣,發現男人的表情,不由笑了出來。
“幹嘛那麼驚訝?還是說你希望我不原諒你?”
他巴不得她不再提呢,又怎麼會希望不原諒自己。
男人慌忙擺擺手,而後看向安瀾的目光柔和的如同夜晚的明月。
HG的情況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所好轉,反而是吵得熙熙攘攘。
公司內部更是人人自危,深怕被懷疑到了自己的頭上。
已經入職的羅伊剛從醫院回來,瞧見辦公室裏的哀聲歎氣,不由十分納悶。
這幾天她去公司提供的福利醫院複診,對公司內的事情並不知情。
“小王怎麼回事?打擊怎麼都這麼沒精神呢?”
羅伊嘴角帶著甜美的笑容,溫聲溫氣的問著辦公室裏最愛說話的男孩。
由於事故,羅伊如今隻能依靠帶著假肢才能夠走路,即便如此她的唇角依舊帶著堅強的笑容,因而她來還不到一個月,反而讓辦公室的所有人都對她寵愛有加。
“我們被告向YA抄襲了,總裁說公司有內鬼,讓主管他們一個星期內找到內鬼,否則就集體辭職。”
小王說完,不由鬱結的歎了口氣。
“現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說不準下一個被懷疑的就在自己身上。你剛回來,也當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