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歐陽顥冷哼一聲後,他轉頭拍了傑克一把。
“都什麼時候了,你跟著較什麼真!”
被無端的收拾一頓,傑克頗為不爽的瞪了眼歐陽顥,方才說了實話。
“我是傑克大師的關門弟子,安瀾是我的小師妹,哥哥照顧妹妹,天經地義!”
為了保住自己的傑克大師地位,他自然不能全部和盤托出。
不過這麼說,也算是回事。
歐陽顥的表情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所鬆動,反而越發的嚴肅起來。
兄妹?
這種鬼話他會信?!
“歐陽顥你要是再想些有的沒的,現在就給我出去!”
安瀾回到畫室,拿著畫筆,心尖卻氣得直顫。
強自壓了半天心神,卻是越來越亂,她終於還是受不了的扔掉畫筆,出了畫室。
門外男人們的對話,她一字不差的全部聽進了耳。
而某人的側顏,也全部落入她的眼裏。
“你說什麼?”
歐陽顥向來都是被追捧著,隻有麵對安瀾才會聽之任之,可這並不表示他沒有脾氣。
明明是個和好的機會,卻因為兩人的死腦筋而變得一觸即發。
傑克都不禁抓耳撓腮的煩悶了,這倆家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歐陽先生,安瀾,你們兩個能不能冷靜一點?算是給我一個麵子,還是說你們想再大吵一架?”
大衛的好脾氣也到此為止,踹了腳惹事的傑克,然後朝著那兩個開口道。
房間裏驟然變得安靜下來,鍾表走動的噠噠聲都被放大了數倍。
安瀾看了眼皺眉的大衛,又瞥了眼皺巴著臉的傑克,抿了抿唇,算是退了一步。
不看僧麵看佛麵,大衛的麵子她到底還是該給的。
歐陽顥的視線一直凝結在安瀾身上,見她退步,視線一收,也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你非要知道真相是吧?”
傑克被踹的極為不滿,本來就是歐陽顥的錯卻推到了他身上。
這就算了,這家夥竟然還想怪罪自己無辜的徒弟?!
傑克的突然開口,引來歐陽顥的暴虐。
但他卻毫不在意,挺著胸膛向前幾步,隨後扯過自己丟在一旁的包,從裏麵掏出了假發和胡子。
不過五分鍾,一個青年瞬間便成了個老態龍鍾的老人,且毫無違和感。
歐陽顥未料到會是這樣的變故,發愣的杵在原地,半天沒說出話來。
傑克見大家都沉默下來,方才一把扯下偽裝。
“安瀾是我徒弟,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怒氣衝衝的樣子配著還未摘下的大胡子,顯得格外的滑稽。
歐陽顥動了動唇,半晌才開口。
“你說你是傑克大師?”
他艱澀的聲線一點也不似平日的自信,反而透著幾分疑慮。
“喂我說你是從小被騙大的嗎?”
傑克的高大形象也就持續了不到兩分鍾,轟然倒塌。
他插著腰揪著胡子打量著歐陽顥,那雙藍色眸子裏滿是算計的色彩,讓人瞧著不免心顫。
“歐陽先生,希望這件事你能為我們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