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起了床,就過來幫忙吧!碗筷在左手邊的第二個櫥櫃裏,別拿錯了。”
傑克揉了揉後腦勺被壓得亂了型的碎發,不情願的走過來。
“你是不是後腦勺張眼睛了?怎麼每次都能抓的這麼準?”
聽著身後的抱怨,安瀾無奈得笑著遞過了一個裝著烤香腸的盤子。
因為昨天沒有出去采購,能讓自己這個師父早上安靜吃飯的也就剩這麼點食材了。
安瀾的手藝還是很精湛的,等到大家相繼起床,時間已經不偏不倚的指向了七點。
打開的電視裏播放這兒因為昨夜的暴雨而造成的一係列交通堵塞,幾個人坐在沙發邊上一邊用著早餐,一邊歡快的聊著和自身一點都不挨邊的閑言碎語。
由於暴雨的緣故,劇組也被迫停歇了一天。
安瀾對此倒是沒什麼失望,收拾了碗筷站起來。
阿尼蘭向來都是待不住的活潑性子,才在屋裏停留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開始吵著無聊。
正好林一被臨時委托了一台手術,阿尼蘭便以出門為由跟了上去。
大衛原本不放心自己老婆的闖禍水平,但卻被傑克攔了下來。
兩個大男人可好久沒好好的敘敘舊,這次總算是找到了個機會。
轉瞬間房間裏就隻剩下了安瀾一個,瞧著他們興衝衝的出去喝酒,安瀾隻能晃了晃頭,自己回畫室,研究著下個月上交給浩瀚公司的作品。
浩瀚酒店已經開張了一個星期,據說在其還未裝修完全的情況下,來訪的人數已經可以用空前絕後來形容。
而這顯然也讓安瀾對自己的作品感到了極大的壓力,若是不能讓人耳目一新,恐怕隻會降低浩瀚酒店的風評。
她埋首於畫室,整個人緊張感爆棚。
沒有壓力就沒有傑出的靈感,當她連著一個多小時的孜孜不倦後,作出的畫明顯要比前陣子的畫作要進步了太多太多。
她一連坐了半天,整個脊椎都感覺到了深深的壓迫。
安瀾活動了幾下,從畫室出來,準備給自己弄杯水喝喝。
水才剛碰到發幹的唇,房門卻在此刻突然被敲響。
咚咚的敲門聲不曾斷絕,似乎來者極為倉促。
安瀾誤以為是傑克忘了什麼東西回來取,也沒多看直言道:“下次再不記得帶鑰匙,就住外麵吧!”
她的語氣帶著無法掩飾的寵溺,門開後,卻露出極為熟悉的一張臉。
男人的表情有著無法隱忍的怒火,“你在跟誰說話?!”
安瀾愣了下,向後退了一步,示意對方進來。
她看得出某人的生氣,隻是她不想因為還沒說清的事情先在樓道裏吵鬧一番,惹人笑話。
歐陽顥怒視著她進屋,跟著走了進去。
關門的聲音因怒火中燒而變得極為響亮,安瀾瞥了他一眼,頗為無奈。
“你怎麼過來了?”
安瀾輕聲問著,但在男人耳中卻聽成了不情願。
“我不能過來嗎?那個傑克呢!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嗎?”
歐陽顥恨恨的問著,眼睛四處的掃著,好似傑克就藏在房間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