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起初說的還像回事,到了後麵完全變成了抱怨。
就因為阿尼蘭那家夥的妻管嚴,他現在想拉大衛出來喝小酒都得請示一圈。
安瀾心底的疑惑被他這麼一打岔,頓時散了個盡。
她輕笑著看向自己這個大智若愚的師父,頗為無奈。
“你要是不情願,你也成家立業不就成了嗎?阿尼蘭不說有個姐妹挺喜歡你的嗎?”
被徒弟調侃,傑克怒瞪了她一眼,隨後大歎一氣。
“那女人就跟洪水猛獸似的,你可別再提了,提了都是噩夢。”
窗外夜深人靜,街道上零星幾人趁著月色行走匆匆。
林一帶著剛買的叉燒包回家,想著屋裏的某個大胃王,不由又購了幾樣零食。
“我回來了!”
她一進門,就是熱情的打招呼。
安瀾側頭瞧著她臉上的笑,迎了上去。
“遇到什麼好事了?這麼高興!”
結過她手裏的外賣,一一放進盤子裏端到餐桌上,安瀾邊做邊問。
林一顯然就等著有人問呢,笑嗬嗬的晃了幾下安瀾的手臂,“別說還真遇到好事了,我收到鮮花了,說是個無名的愛慕者送來的。”
她早上回醫院取東西的時候,被同屋的醫生告知的。
一大束鮮豔的藍色玫瑰,就那麼大刺刺的被擱置在她的桌前,連個卡片都沒有。
玫瑰象征著浪漫,她可是受到了整個辦公室的女同胞們的一致追問。
“這年頭還有人送花?還真夠老土的。”
傑克從沙發上爬起來,一屁股坐到餐桌邊上,接過安瀾遞來的筷子就是一口塞進嘴裏。
牙齒咬著叉燒包,肉汁四濺,囫圇的說道。
“話都說不利索,你就不能老實點閉嘴吃東西嗎?”
本是想聽誇讚的,傑克卻給她澆了盆冷水,頓時惹得林一火大起來。
安瀾瞧著兩人似乎又要針鋒相對,不由捂起額頭來。
她還真是無語,這兩人的相處模式。
休息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個星期,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安瀾隻覺得自己畫了幅畫的功夫,時間便已經到了眼前。
林一因為工作早早離開,獨留下泡在沙發上輾轉的傑克。
“晚上有什麼想吃的就給我留簡訊,我先去劇組了。”
她丟下句還算負責的話,便拿著鑰匙出了門。
瞧著一個兩個都出了門,傑克歎了口氣,摸出手機撥通了個號碼。
“喂!你們不是說要過來嗎?什麼時候?”
《鶴》拍攝起,已經是第三次中斷,業界也對這部電影的未來前景堪憂。
範蠡作為整部電影的指導者,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心裏也早就急三火四。
他不是質疑這些演員的專業性,但一個工作一再的中斷,隻會讓大家越發的懈怠。
有的時候,一鼓作氣,效果會出人意料。
“安瀾你和歐陽那小子沒事吧?這幾天忙得頭昏眼花,也沒問上一句。”
作為導演,連演員都不聞不問似乎就太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