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的眉頭微皺,卻被男人一把攬在懷裏,毫無顧忌的貼合著她的肌膚。
原本還有些惱火的安瀾就這麼的一點脾氣都沒了,隻剩下嬌羞的澀意。
“大家都看著呢,你的大明星形象哪去了!”
男人抱得太緊,安瀾隻能錘著他的肩膀,又怕自己動作太使勁弄疼了他。
“我現在可不是什麼明星,隻是個男人。”
歐陽顥輕聲吹在女人的耳旁,喃喃的情話不羞不躁的說著。
外麵的記者一直追到五六點鍾才散去,天色早已經黯淡下去,深藍色透著幾縷墨灰。
安瀾瞧著外麵已經平靜下去,便起了離開的心思。
但好不容易和她相見的歐陽顥自然是不願意,緊著懷抱怎麼也不肯放手。
“我又不是不見你了,你緊張什麼?”
啞然失笑男人的孩子氣,安瀾推了他一下,笑著問道。
其實歐陽顥也不是緊張,他隻是有些擔心這樣的美好又會因為別人的陰謀而變得消失無蹤。
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根本還不夠他回味的。
但不管怎麼說,夜深人靜後,還是要各回各家。
安瀾被帶回到暫時落腳的酒店入住,而歐陽顥在各種不舍後回了空蕩的歐陽家老宅。
已經重新裝潢過的老宅缺了從前的古色古香,卻依舊奢華不已。
季凝芸因為一直照顧著不醒的丈夫,對於外麵的事情一無所知。
被管家通知兒子回來,她才走出房間,將歐陽顥叫了過去。
“我聽老閆說你今天在董事會上大鬧一場?兒子怎麼回事,董事會的那些人是不會為難你了?”
雖說自己這個兒子向來乖張慣了,季凝芸卻清楚他絕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發火的孩子。
若不是那幫家夥惹惱了他,他定不會不顧這麼多年的麵子公然爭吵。
聽著母親的話,歐陽顥的心不由一沉。
他已經顧慮到了父母方才對閆澤手下留情。沒想到他竟然將狀告到了母親這邊。
“媽,別人的話也能信嗎?董事們和我好著呢,你不用擔心。”
他故意做出無謂的樣子來讓母親放心,心裏卻早已活動起來。
閆澤仗著父母對其的信任,還真是下了盤好棋。
“你閆叔怎麼能是別人,也不知道你這孩子怎麼搞的就是喜歡和老閆唱反調。他再不濟也是你爸的兄弟,怎麼可能害他?”
季凝芸見兒子還是對閆澤語帶不滿,不由歎道。
這麼多年過去,兒子對閆澤的厭惡似乎並未有所改變。
歐陽顥知道若是和母親繼續討論下去,勢必會將實情說出來,到時候母親受了刺激,他就得不償失了。
“好了媽,我們不說這些。我忙了一天也沒顧得上吃飯,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不管在外有多風光,回到家依舊是那個父母眼中的孩子。
即使是歐陽顥,也不例外。
安瀾回到住宿的酒店時,天色已經黑漆漆一片。
若不是某人有司機相送,她還真有意將他留下來。
畢竟某人怕黑的事情,實在讓她擔心。
按照相約的時間林一應該早就回來了,不過礙於有方浩夾在中間,她能不能回來似乎還是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