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沒事嗎?導演,你們繼續吧!”
安瀾瞧見其他人看向歐陽顥的眼神變得古怪,趕緊把他往自己旁邊拽了拽。
等大家的視線又重新回到劇情上,她才小聲的對歐陽顥道:“拜托你,別這麼明顯好嗎?”
她很喜歡他的維護,但卻不願意因為這個而讓別人對他有什麼不好的看法。
歐陽顥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因為是她的話,還是答應了下來。
很快的,結束了恩情的部分,也開始進入了整個電影的正式開局。
安瀾一襲淡色長裙隨風飄揚坐在河灘旁,畫板擱置在眼前,一朵蓮花浮現其上,栩栩如生的模樣惹人憐愛。
畫作是她前一晚準備好的,由於劇情的需要,她要從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直到男主角和她的戲份結束。
由於還未褪去冬天的影子,冷風打在身上,安瀾的手臂全是肉眼可見的雞皮疙瘩。
她靜靜的等待著,實則眼睛早因為寒冷而蓄滿了淚水。
當歐陽顥出現在鏡頭前,一襲白衫,仿佛與世隔絕的仙人。
男人身形高大,哪怕隻是淡然一撇,也是威嚴倍增。
他緩步來到安瀾的身側,微微彎身,輕啟唇瓣誇讚著她的畫技見長。
歐陽顥的表現根本就是從書裏蹦出來的一般毫無挑剔,甚至連安瀾都差點以為和她搭話的並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過了這麼久,你還在想著報恩嗎?”
安瀾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該到自己的部分,於是別過頭垂下眸,掩飾方才的尷尬,沉聲道。
由於她垂著頭,看不見表情,倒是讓人誤以為是表情沉重。
歐陽顥自然看穿了她的窘迫,嘴角微勾,眼底帶笑。
“你不是知道嗎?我就是為了報恩,才會忍受了這麼多。”
葉湘琳咬著指甲坐在一旁的觀摩椅上,瞧著兩人毫不拖泥帶水的表演,心裏卻清楚,他們根本就是借著表演在秀著恩愛。
尤其是男人眼底的寵溺都快要溺出來,她看在眼裏,揪在心裏。
“卡!我還以為安瀾小姐這麼久不接片會生疏,沒想到金姐的眼光這麼好!哈哈,回頭可得請她吃頓飯啊!”
範蠡不拘小節的大拍安瀾的肩膀,一提到老朋友,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安瀾雖然尷尬,但還是跟著點點頭應和。
倒是一旁的歐陽顥看不下去了,將她往懷裏一拽。
“範導演,男女之間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畢竟彼此都是老交情,範蠡也不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你這家夥也會變成這樣的醋桶,哈哈,安瀾你還真是有本事!”
歐陽顥被範蠡毫無雜念的隨口而出弄得頗為惱怒,可瞧見一旁安瀾的微笑,心裏的惱火也緩了下來。
就讓他說吧,反正安瀾開心就行。
“你記得晚上欠我一次。”
但歐陽顥畢竟是歐陽顥,就算吃了癟,回頭也會討要回利息。
安瀾被他突然貼近說的話弄得手足無措,嬌嗔的踹了他一腳,反而被他大笑著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