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地震的提前預警,整個濱市都暫時停了一天工。從太陽升起後,整個濱市都陷入了一片沉寂,各個大樓看起來冷冷清清,不複平日的喧囂。安瀾被林一扯著跑到馬路上,瞧著早已聚集的人群,不由歎了口氣。濱市發生地震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凡發生,定會被各界記者天花亂墜的寫得滿篇都是。
不是政治輿論,就是明星們的出行作為。安瀾手裏抱著最為珍貴的一套畫具,心裏正唏噓著幸虧將這些東西帶上,不多時不知從哪開來一輛車橫亙在兩人身前。駕駛座車窗緩緩移下,露出一張燦爛的笑容。安瀾愣了下,像身後看了眼,卻明顯發現林一臉上的羞惱,這似乎和一年前的情形大不一樣。“你們倆上車,這邊地震,我們去避避風頭。”因為他們兩人的奇怪關係,安瀾本想說不用。隻是林一拽的她死緊,怎麼也掙脫不開,最後隻能無奈歎了口氣,上了車。
不過等車開後,安瀾卻開始後悔起來。
她似乎忘記了什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當車子終於在風馳電掣的飛速前進下滑進城市邊緣的空曠場地時,安瀾扶著車門,整個臉透著無法掩飾的灰白。
她還以為已經開始習慣歐陽顥的速度,隻是現在看來那家夥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歐陽顥就在裏麵,至於你,要不要和我談談?”
那人衝著林一邪魅一笑,而後不等林一說出拒絕,直接將人抗走,霸道的程度完全不輸於某人從前的蠻不講理。
安瀾望著他們漸行漸遠,在心裏默默地為林一默哀一分鍾,而後抬腳進了白色小樓。
因為這邊已經遠離了地震帶,安瀾也跟著放鬆了幾分。
手裏的畫具拿的時間長了些,手已經開始發酸。
她挪著步伐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奢華色澤晃得她眼前一花。
“看什麼呢,過來這邊。”
歐陽顥踹了腳身前的貓籠子,惹亞特蘭嘶厲一叫。
安瀾手裏的畫具被接過手,擺放到一邊的圓桌上。
“有貴客嗎?這麼豐盛?”
她詫異的端詳著已經被下人擺了七七八八的菜樣,眨巴著眼睛問道。
安瀾的話讓男人微微一笑,“我們幾個難得聚在一起,不好好吃一頓,似乎有點對不起我這個金貴的胃。”
他說著還順手摸了摸肚子,惹得安瀾頗為無奈。
原本以為隻有他們四個人,安瀾還想著是不是有些太過奢侈了。
結果等落座後,她卻看見唐任凜姍姍來遲,笑眯眯的鳳眼瞧見她時並無意外。
“你和唐總······”
其實她之前也想過,隻是兩人差得太多,而且他們又總是擺出一副不相識的樣子,安瀾也隻當是工作關係。
她的詫異讓兩人都是一笑,歐陽顥將她往懷裏一拽,成功的看見她紅潤的耳垂,心情大好。
“他們兩個,我最好的哥們。”
歐陽顥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一直上揚著,顯然對他們的友情十分信任。
酒席上氣氛熱烈,兩對情侶外加一個電燈泡,卻也異常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