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喝了多少?
歐陽顥抿著的嘴角在看清鬧事的人時微微一動,而後腳步凝滯的仿佛生了根。
“阿青,嗬嗬你來得正好。”
安瀾這會兒正是醉意濃濃,瞧見熟人,立刻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你們家少爺呢,我要見他。”
阿青被她拽的十分糾結,於公,她應該把她趕出去,但於私,她卻不想看著少爺和安瀾分開。
“讓她上來。”
她的遲疑最終被突然冒出來的男聲打斷,男人說完便回了房間,腳步顯得有些沉重。
安瀾皺著眉跟在阿青身後,時不時打量下樓梯上的繪畫作品,總覺得哪裏眼熟。
因為酒精的作用,她即使很努力的去思考依舊不靈光。
男人的臥房內,隻一盞燭火,忽明忽暗,恰好遮住了彼此的表情。
安瀾一等阿青退出去,便大步朝前,站在男人的麵前,俯視著他低垂的發。
驟然的視線緊迫的壓在頭頂,歐陽顥一時沉默的說不出話來。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這麼難受!”
當空氣都因為彼此的沉默而冷凝時,安瀾突然的大嚷讓男人動作一顫。
“既然招惹了我,你難道就不該負責嗎?和別人上床,你讓我怎麼想!”
女人的聲音漸漸的變得低沉,而後重歸平靜。
歐陽顥感覺不到她的氣息,臉色一白,猛地抬頭,卻直直的撞入安瀾那雙映著水花的眸。
也不知是誰先開始,等心神回到軀體時,他們已經相吻在了一起。
比起思念,恐懼和忐忑更讓安瀾無法忍受。
歐陽顥想解釋,卻發現所有的語言都變得蒼白,還不如就這樣順應著本能。
當第二天清早的日光普照,安瀾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空白的大腦裏隻剩下嗡嗡的震動聲。
對於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但她卻依舊能夠清楚自己昨晚似乎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身旁的男人微微動身,將她摟在懷裏。
安瀾身體直挺挺的僵著,好一陣才動了一下。
她微微側過頭,看見歐陽顥那張雕像般完美的俊顏,嘴角一抽。
她又把他睡了?
安瀾擰著眉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反而讓記憶越發的模糊起來。
身旁的男人呼吸微微加重了一些,讓她的思緒也迅速的跑回了大腦。
“早安。”
歐陽顥眼睛微睜,見她依舊在自己的懷裏,慵懶的打了聲招呼。
“唔,昨晚我們······”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安瀾卻還是覺得哪裏都別扭得很。
瞧著對方那張紅透的如同柿子的可愛模樣,歐陽顥笑了笑。
下樓的時候,安瀾的表情極為不自然。
阿青將準備好的早餐端到兩人麵前,見安瀾看向自己,不由回了個寬慰的笑。
誰都有醉的時候,不過她的方式還真是特別的過了頭。
“我昨天,做的很過分嗎?”
吃過了早飯,安瀾臨離開前將阿青拽到了一邊,忐忑的追問道。
“唔我隻能說,你還是少喝酒的好。”
阿青微笑著調侃了句,隨後想起什麼,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