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任凜罵罵咧咧的就要找人算賬,一抬頭對上男人似有似無的笑,打了個寒顫。
“哎呦!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瞥見他言不由衷的稱讚,歐陽顥勾了勾唇,轉身去了辦公室。
唐任凜就算對歐陽顥再多怨言,人家大老板都親自來叫人了,他又怎麼好再推脫,於是垮了垮肩,快步跟了上去。
“浩瀚也該學學別的公司,清人了。”
男人沒頭沒腦的一句把唐任凜繞的腦子發暈,剛站穩了腳,怎麼又要清人了?
雖說他對歐陽顥的智商毫不懷疑,但這事提的未免太過突然,讓他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男人似是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右手一動甩過去一個不及手指長的小U盤。
唐任凜狐疑的接過把玩了幾下,這才插進電腦裏。
畫麵停留在頂層的總裁辦公室門口,唐任凜瞥了眼歐陽顥,叫他不語又埋頭於視頻中,不解其意。
幾十分鍾過去,一直水波平穩的畫麵突然抖動了一下,鏡頭前明顯的多了個黑影一掠而過。
又是幾十秒的顫動,鏡頭才徹底重歸平靜。唐任凜看了眼時間,眉頭蹙緊。
果然不久後,歐陽顥便出現在了鏡頭前,揉捏著太陽穴,似是疲乏。
“找到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他可是上樓的時候從員工那聽說了電梯出事故的事情,隻是沒想到對象竟然會是歐陽顥。
“需要處理的,另有其人。”
男人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視線落在筆記本上,滿是深意。
安瀾被司機安穩的送回了樹屋,剛一進門,就覺得疲乏至極。
明明才睡過不久,她卻還像個缺覺的孩子似的,抱著枕頭纏綿不已。
歐陽顥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街上人來人往,就連安瀾門前這條小馬路都簇擁著幾對情侶親親我我。
男人的裝束在一眾的清涼對比下尤為顯眼,他斂了斂神,敲了敲門。
屋內的安瀾還睡得踏實,沉沉的呼吸蕩漾在睡房對他的到來並不清楚。
歐陽顥等了片刻,卻不見人出來,視線一瞥,發現有幾個人好奇的探頭,不由臉色一僵。
傑克這幾天一直寄宿在歐陽顥的公寓裏,倒是格外的自在。
因而當晚瞧見歐陽顥情緒不佳的回來,臉上帶了幾分笑。
一想到這個男人給安瀾帶來的痛苦,他就忙不迭的想給他製造點麻煩。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我可以找人幫你打點。”
歐陽顥一回來瞧見傑克笑嘻嘻的表情,一個頭兩個大。
“近期內我都不打算離開。”
傑克聞言,笑了下,故意說得曖昧,“我等著海特和你們的合約結束,好帶她走。”
他說完還故意的看向歐陽顥,似是挑釁。
“她不會跟你走。”
歐陽顥毫不猶豫的說著,對傑克的閑言並不放在身上。
他認識的安瀾,可不是個會被人輕易左右的女人。
“她會走,而且還是心甘情願。”
瞥了眼歐陽顥的篤定,傑克燦爛一笑,拿了個洗的水靈的蘋果,幾步跑上了樓。
大廳內因為他的話而歸於沉寂,候在一邊的阿青忐忑的覷著靠坐的自家少爺,禁不住在心裏默默的哀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