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當歐陽顥喜滋滋的敲了門,迎來開門的卻是剛換了睡衣在屋裏到處晃悠的傑克。
“呦稀客啊!”
他衝屋裏喊了一聲,熟練的仿佛已經和安瀾生活過七八個年頭似的。
安瀾畫筆擱置了半天,連個點都沒畫出來,正煩躁著,突然聽見傑克的聲音,動作一滯。
稀客?
男人一見安瀾出來,方才還黑沉的臉色有所緩和。
“你來幹嘛?”
和歐陽顥的喜悅不同,安瀾有的隻有納悶。
這個時間天都要黑了,他不好好回家,來她這尋找刺激嗎?
“你瞧瞧!你瞧瞧說的什麼話!”
傑克搶先一步來到安瀾旁邊,大手一揮直接落在她的肩膀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讓歐陽顥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不請我進去嗎?”
歐陽顥忍耐著最後的一點矜持,尾音發著顫。
完全不明白他這又是弄得哪出,安瀾杵在原地,點了下頭。
房間裏一女二男,明顯氣氛尷尬。
因為某人的臨時造訪,使得三人麵臨的隻有叫外賣這麼一個出路。
“點炸雞怎麼樣?”
傑克翻著他搜索到的菜單,頭也不抬的問道。
“他不能吃外麵的油炸。”
“那披薩呢?這個應該可以吧?”
瞥了眼安瀾,傑克聳了聳肩,鬱悶的連眼尾都垂了下來。
這不行,那也不行,這大少爺到底長了個什麼樣的胃啊!
糾結了半天,安瀾小心的瞧了眼某人,見他始終不鹹不淡的模樣,於是讓傑克去訂餐,自己則轉身去了廚房。
她翻了半天,也隻找出來兩袋拉麵,最後問了男人一聲,見他總算點頭,這才鬆了口氣。
外賣送達的時間剛好和安瀾忙碌完相重合,兩邊的熱氣騰騰碰撞到一起,映得人臉都蒙上一層水汽。
歐陽顥沉默的攪著麵條,無視一旁傑克話嘮樣的各式問話,心情不爽。
晚餐後的氣氛明顯要比之前還要尷尬,之前還有傑克的嘮嘮叨叨,許是被無視的太厲害,他這回倒是變得安安靜靜的坐到一邊玩著手機。
安瀾因為設計稿整理後便回了畫室繼續深造,獨留他們兩個男人對坐著。
歐陽顥忍了半天,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男人的質問醋味滿滿,傑克愣了下,眼珠一轉,“朋友啊,我們是那種關係特別好的男女朋友。”
反正他這話也不算騙人,傑克心裏暗咐著。
歐陽顥聞言臉色一變,然後打量了幾眼傑克,眼神越發的鋒利。
“安瀾的品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他的嘲諷太過清晰,就算傑克再白目,也不由皺了眉。
“歐陽先生,你喜歡她是你的事,我們關係特殊是我們的事,我沒必要聽你的嘲諷。你不喜歡,出門左轉,不送。”
傑克勾唇,淡定自若的樣子把歐陽顥氣個夠嗆。
他怎麼能夠容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一而再的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