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搬回畫室,一樣樣的擺放到最初的位置,安瀾看著一室的靜謐,突然難受起來。
明明安靜下來才是她習慣的方式,但現在卻隻有心疼讓她痛得難以忍受。
阿尼蘭的婚禮在盛大中落幕,同時也掀起了腥風血雨,將安瀾再次墜入不明的深淵。
夜色彌漫,市區的一角,一個被風衣遮擋住半張臉的女人隱沒在昏黃不接的路燈下,焦慮的等著什麼人。
幾分鍾後,一個男人小跑著過來,猥瑣的臉上盡是顯眼的興奮。
“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人衝著女人問了一句,語調上挑,在這夜色中格外突兀。
女人似是極為不喜他的靠近,唯一能夠看清的紅唇向下撇了撇。
“不信我可以找別人。”
那人一聽,頓時表情一變,極為諂媚道:“哎~我當然信了,東西在哪,讓我也驗驗貨。”
女人不屑的從包裏將紙包扔了過去,似是不想和那人有什麼過多的接觸。
“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她提醒了一句,張望了下四周,見沒人注意,快步離開,獨留那人眼冒金光的盯著紙包裏麵的照片。
時間一晃,天色大亮。
安瀾俯在案台上,迷蒙的睜開眼睛,腦海還停留在做得離奇夢境上。
眼角殘留著未幹涸的淚珠,她尷尬的抹了把臉,直起身子,甩了甩頭。
而此時的外麵再次被緋聞鬧得沸沸揚揚,安瀾出現在帝國之夜,並伴有歐陽顥對駐唱歌手大打出手的鏡頭。
對於真相的渴求,往往不如看熱鬧來得強烈。
歐陽顥因為忙著父親的身體狀況,早在前一晚抵達了京城,對此事一無所知。
至於另一個當事人,更是毫不知情的正在畫室裏進行著新一輪的創作。
筆下依舊是熟悉的男人輪廓,她畫得認真,仿佛每一筆都用著靈魂在灌注。
她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她想著歐陽顥,無時無刻不在思念。
唐任凜還在為阿尼蘭的婚禮後續做著進一步規劃,頭疼的事再次找上門,惹得他直接爆了粗口。
“這些媒體都是從哪得來的消息?TNND,還讓不讓人好好過了!”
秘書被他嚇得慌亂跑出了辦公室,半天沒敢進門。
等他總算是冷靜下來,唐任凜冷著臉摁下了屋裏的接收器。
“讓vincen現在就帶著幾個保鏢去樹屋待命,若是讓海特小姐出現什麼意外,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安瀾連畫了三個多小時,手臂酸疼,後背難受,站起來抻抻懶腰。
因為太過專注,她方才發覺肚子有些餓。
從畫室出來,她本想給自己做點吃的,誰想一出來,嚇個夠嗆。
畫室門口幾個黑衣男子一字排開,將堵塞在門口的人們阻擋在外。
因為之前的重新裝潢,畫室早已換成了堅實的防彈玻璃,就算外麵發生了血案,屋裏人也會十分安全。
安瀾愣了幾秒,快速的跑過來拉上了門簾,整個人還處於蒙登狀態,沒緩過來。
外麵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