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漠的說完,抬腳就要走。
過去這人給了她太多不舒服的記憶,就算時隔一年,依舊清晰如昨日。
安妮揉著膝蓋,一見安瀾要走,頓時心急的叫住了她。
“誰說我沒傷到了!”
她頗為氣急敗壞的腔調反倒是讓安瀾不怒反笑,原來她也會火大啊!
她見安瀾看著自己勾唇,臉色一冷,還想說什麼,安瀾卻道:“傷到了也跟我無關,因為是你先撞上來的。”
安妮的耳廓火辣辣的泛著熱,但顯然安瀾已經沒了興趣與她周旋,早已在說完想說的話後離開人群。
好心情因遇到安妮而毀了大半,安瀾快速的回到樹屋畫室,第一件事就是把畫紙往桌上一攤,借由畫畫來讓不悅的情緒疏散開。
濱市最繁華的高級會所內,三個男人對坐喝著酒,神色各異。
歐陽顥把玩著手裏的酒杯,看著紅酒在絢爛的轉燈下變成各種顏色,神情淡漠。
三人許久未聚,這次突然人齊了,反倒讓唐任凜極為不適應。
“都是要有老婆的人,還往我這跑什麼啊!”
他憋了半天,見那兩人自顧自的喝著酒,心情不爽道。
他的叫囂雖然入了兩人的耳,但好像並沒有引來他們的興趣。
方浩突然站起來,看了眼揣在褲兜裏的手機,笑眼掃了他們倆一眼,尤其是唐任凜,裏麵帶著濃鬱的嘲弄。
“本來還想給你介紹個人來著,看來是沒戲了。”
唐任凜抿著的唇因他的話而微微張開,眼珠晃了晃,剛換上討好的笑,就聽到清脆的關門聲,頓時齜牙咧嘴。
這家夥根本就是在玩他!
“我們可是多年朋友啊!哎~你可跟方浩不一樣。”
他將所有希望放在歐陽顥身上,甚至笑著給他斟滿了酒杯,一副諂媚相。
男人睨了他下,酒杯貼近薄唇,抿了一口。
“設計稿的事,安排得怎麼樣了?”
全然無視唐任凜的話,歐陽顥問的自然。
遭遇這種待遇,唐任凜也隻能在心裏哀歎著遇人不淑,而後老實的交代起公司的事宜。
誰讓當初自己手欠的非要讓這家夥幫自己解決問題,才鬧得欠了這麼大的人情!
“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啊?你說出來,我才好配合,是這個理吧!”
雖然嘴上總是抱怨,但到底是朋友,他又怎麼會真的甩手不管?
歐陽顥聞言頷首,卻沒開口,把唐任凜這個急性子給急的真想給他一耳刮子。
半晌,久到唐任凜都喝了大半瓶酒後,他才緩緩開口,眼底藏著笑意。
“告訴她,方案裏有瑕疵,兩天時間改好交上來。”
唐任凜剛有了點醉意,一聽這話,頓時清醒了過來,瞪著眼睛看向歐陽顥,不明白他這時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將遇到安妮的事拋之腦後,安瀾迎來了夏風暖暖的清晨。
隨意的煎了個蛋,她沾著果醬吃著麵包片,愜意的享受著獨處的時光。
蒂芙尼的盒子依舊被扔在門口的放桌上,保持著那天的姿態,不曾被動過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