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兩個人決定先去附近吃點東西再進去。
吃飯的時候倒還好,彼此相談甚歡,歐陽顥也一直在逗著安妮開心。
隻是雖然眼下高興,安妮卻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劇院內人山人海,但真心來欣賞名劇的人有多少就不可而知了。
不得不說,好作品有其特有的魅力。
一場歌劇下來,安妮隻覺得暢快淋漓,仿佛洗滌了內心,淨化了心靈。
歐陽顥倒是始終淡淡的樣子,看不出情緒來。
如來時一樣,男人的車速一直保持著正常以上的程度。
好在外麵的天還不黑,歐陽顥也沒感覺到太明顯的不適。
“今天的歌劇應該是這段時間以來我看過最好的一次。”,到家時安妮開口道,話語中是顯而易見的真情實意。
歐陽顥抿唇笑了下,瞧見她的手摸向車門,頓了兩秒道:“安妮姐,還記得那天我出的車禍嗎?調查的人告訴我,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他說話的時候轉頭看向安妮,見對方瞳孔瑟縮了下,然後道:“如果真是人為,恐怕得讓警方涉足才行。”
他看似不經意的說完後,又露出抹淡笑。
“嗯希望不是真的。”
安妮可以說是落荒而逃,心口狂跳。
原來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準。
這家夥,今天不會是為了試探自己才說出這些的吧?
安妮腳步倉促的跑上樓,快步來到窗前,向外麵瞧了瞧,見男人對自己揮了揮手離開,心緒複雜。
歐陽顥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半,強忍著心頭的恐懼上了樓。
關上門的那一刻,仿佛泄了氣般將全部重量壓在旁邊的櫃子上,好一陣才緩過來。
即使因著安瀾的緣故有過幾次特殊的應對情況,但她離開後,那時的恐懼卻明顯的加深。
陰影這種東西,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開的,那是壓抑在心裏的一根刺,越碰紮得越深。
阿青剛把少爺的房間收拾好,一出來瞧見自家少爺臉色發白,不由擔心的急問道:“少爺您……您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男人的悶哼聲聽起來極為心疼,阿青急得團團轉,偏偏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心裏一急拿起電話就要打。
她緊張的盯著手機屏剛按出兩個鍵,突然手機被人抽走,下意識的抬頭,卻見歐陽顥一頭冷汗的瞪著她,膠著的視線像極了獵豹,嚇得她一激靈。
“我沒事。”
半晌他喘息著說道,冰冷的視線漸漸緩和成淡漠,然後將手機扔回她手裏。
“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聽到沒有?”
阿青僵著身子,使勁的點點頭應著,他這才收回視線,緩緩上了樓。
夜色深深,月亮隱在烏雲後,將這一夜的種種看在眼裏,記上心頭。
而此時的大洋彼端,卻是歡樂一片。
四個人說說笑笑,品嚐著伊豆的正宗料理,讚不絕口。
“等你下次再來我家,咱們三個必須好好款待你一回。”
傑克抿著小酒,臉頰紅彤彤的拍了拍阿尼蘭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