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嚇得向後倒退了幾步,目光中有著濃鬱的化不開的眷戀和感傷。
這邊深夜迷離,那邊卻是白晝當空。
米勒瞧著歐陽顥從大宅裏出來,滿臉憂色的迎了上去,這些年他跟在歐陽顥身後,也很清楚他們一家對他如今這個職位的態度。
“又沒談妥?”
他悵然問道,隻是這次對方的表情太過平靜,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歐陽顥沒回答,掠過他身前,直接鑽進了他的紅色跑車。
“我要白手起家,你還要繼續跟著我嗎?”
回了酒店,男人認真的問米勒。
“你說什麼呢!我可是你的經紀人!不跟著你,還能跟著誰?”
米勒翹著蘭花指的左手狠推了歐陽顥一下,似乎為他說出這樣的話感到不爽。
歐陽顥見狀笑了笑,燦若陽光的笑容像極了爽朗的大男孩。
也是,他幹嘛要問這些話。
明明答案自己早就已經知曉。
“沒了歐陽家,我還是歐陽顥。”
男人擲地有聲的說著,看了米勒一眼,眸中有著從容和堅決。
今年的夏天熱的過頭,安妮要了兩杯冰茶依舊感覺喉頭發熱。
“有什麼事不能電話裏講?”
隨咖啡廳風鈴聲響起的還有男人不耐煩的問話,安妮側頭打量了他一眼,嘴角含笑。
“我聽說顥打算單幹?”
她抿了口冰冷的液體,目光鎖在歐陽遵身上,卻不見對方有絲毫的反應。
“怎麼,你想倒戈陣營?”
歐陽遵犀利的目光襲來,聲音卻始終不急不緩。
“怎麼會?”她笑得文雅,捂上唇瓣,也擋住了嘴角的冷硬。
若是要倒戈,她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
“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和他玩?”
安妮興味盎然的問道,眸子裏滿是精光。
歐陽遵斜了她一眼,一口灌下服務生遞過來的冰水。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隨著冷水入腹,性感十足。
“鳩占鵲巢。”
本以為他不打算回答,誰知幾分鍾過去,他卻不鹹不淡的說了四個字。
安瀾先是一愣,隨後卻是笑逐顏開。
“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可別吝嗇。”
女人的聲音帶著魅惑,意味深長道。
最無情的莫過於時間,安瀾還沒來得及回味自己這一周做了些什麼,傑克的催促便近在眼前。
“好不容易出趟門,你就不能多帶幾樣衣服嗎?真不知道該說你節省,還是說你太懶!”
大衛提著某人的行李箱出來,又看了看安瀾的小提包,臉黑了大半。
“要說懶,也就隻有你能搭上這個字了。自己拿著,行頭比女人都多!”
他把行李箱往傑克麵前一放,砰的一聲暴露出箱子的重量。
安瀾瞧著他們兩個又開始了每日鬥嘴,無奈聳聳肩,將背著的小包直接拎上了車。
從普羅旺斯到西雅圖,也是不短的路程。
不過這些在傑克這個真正土豪眼裏,卻完全不值一提,隨後叫來架自家直升機,全部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