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是我沒教育好下麵的人,您別生氣。”
他低賤的對著歐陽顥點頭哈腰,回頭就狠狠的瞪了眼阿青,並示意讓其他人把她帶下去。
非得在這時候闖禍,阿青膽子越來越大了!
他正尋思著一會要怎麼收拾這個不聽話的女傭,身邊的歐陽顥卻突然開口。
“李管家知道安瀾回來過嗎?”
他的聲線低沉,仿佛一塊巨石壓在心上,讓李管家緊張的咽了下口水。
“少爺……”
“回來沒有?!”
男人突然拔高的音量驚的他後退了一步,隨後沒好氣的又瞪了眼阿青。
又是她多嘴!
瞧了眼管家流汗的腦門,歐陽顥緊抿著唇,對著阿青勾了勾手指。
“你說。”
這會兒阿青已經緩和過來,膽戰心驚的瞥了眼管家,見對方還是死瞪著自己,一咬牙道:“一個月前我出門買菜,剛好遇到了安瀾,她說讓我把信交給您。”
歐陽顥認真的聽著,隻是越聽眉頭皺的越是厲害。
“少爺一直不回來,我就把信給了管家。”
阿青說完退到了一邊,低著頭不敢再言語。
歐陽顥的視線從她身上滿滿移到李管家身上,如同慢鏡頭般,瞧得人心惶惶。
“李管家?”他陰測測的開口,李管家卻好似聽到了臨終樂聲般嚇得一哆嗦跪在了地上。
“那信,那信被收到了倉庫,夫人不讓我們告訴您的。”
管家邊說邊顫抖,比起夫人,還是少爺更嚇人。
“把信拿過來,你們都出去。”
歐陽顥沉默了半晌,在開口滿滿的疲憊。
他還以為至少母親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房間裏重歸寂靜,他的心情卻比之前還要複雜。
安瀾竟然回來過,這個消息就像一塊巨石,砸落心口,蕩起千層漣漪。
管家去了又回,中間也不過是二三十分鍾的樣子。
歐陽顥接過那封已經落了灰塵的白色信封,表情沉重。
不知怎的,他似乎有些害怕拆開信封。
窗外的熱風輕拍著窗戶,蟬鳴陣陣,提醒著夏夜的開始。
他沉默了會兒,手指顫抖著撕開信封,露出裏麵的一小截信紙。
白紙黑字,字跡卻是熟悉得清秀。
歐陽顥盯著信紙看得認真,一行行仿佛刻入了心底。
“我一直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廖小凡的事,就算你把我當做是她的替身,隻要你解釋,我就會聽。”
他看著安瀾寫下的話,心頭被狠狠的敲擊著。
“??????我對這份感情感到疲倦了,但我卻還想再信你一次,我會等你兩天,在瑞英公園的那條長椅上,如果你不來,我會收拾好所有離開,不會再糾纏你。”
歐陽顥從未想過,安瀾臨走前竟然是這樣的心情。
越是向下念,他的心口就越疼得厲害。
兩人因為誤會相識,難道也要因為誤會分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