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礙事的人,兩個同姓男人一坐一站,氣勢逼人。
“別來這找不自在。”
沉默良久,歐陽遵開口打破了靜謐。
聽著對方的冷言冷語,歐陽顥卻輕笑了一聲,似是帶著諷意。
“我來這,不自在的也隻有你一個吧?”
嘴角洋溢著笑意,歐陽顥輕聲說道。
既然序幕已經拉響,他若是再無表示,可就太孬份了。
歐陽遵聞言抿了唇,冷冷的看向麵前的男人,沒了之前的清閑姿態。
“你是在向我宣戰?”
歐陽顥淡淡一笑,“別說的那麼莊重,畢竟你連讓我宣戰的資格都沒有。”
他說著扔到桌上一份文件,“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到此為止,從現在起,公司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他當初走進娛樂圈,隻是一時興起,隻是隨著安瀾的離開,他卻漸漸明白過來,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什麼豐功偉績,也絕不是那些各色獎杯,而是自己用努力獲得成就的時候,身邊有某人相陪的身影。
這次,他要完完全全靠自己來挽回那個讓自己想念至極的人。
“公司的合同有明文規定,想解約就要支付高額的賠償,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歐陽遵淡漠的指了指身後的規章製度,淡漠的眼裏卻有著明顯的譏諷。
若是這事傳出去,歐陽家勢必會造成影響。
自家的公子爺,卻吵了自家的公司。
還真是近日來聽說的最好笑的事。
“你真以為我會在意這些?你簽也行,不簽也罷,我來隻是通知。”
“還有一樣我忘了說。”他深深的看了眼歐陽遵,低沉的嗓音有著無法忽視的決絕,“我欠你們的早就還清,現在到了我找你們算利息的時候了。”
他瞥見歐陽遵明顯僵硬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放大,然後直起身拉開辦公室門,走了出去。
大步流星的模樣,不帶絲毫的遲疑和停滯。
出了公司大門,便是與之前的紈絝生活一刀兩斷。
歐陽顥反而覺得心頭有種輕鬆襲來,拋開想要跟來的米勒,獨自一人駕著車快速穿梭在馬路中央。
不知不覺天色漸沉,他才不得不將車頭調轉,回了別墅。
他把著方向盤,徐徐駛入自家園區,瞧著門口遠遠迎出來的管家,有那麼一瞬,他好像還看到了某個想得快要發瘋的女人的聲音。
跑車的刹車突兀的劃破天際,他因著慣性猛地砸向窗戶,但視線卻怔怔的盯著門口許久。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
管家急促的呼喊近在耳邊,歐陽顥這才回過神,收起眼底的眷戀,再次恢複淡漠。
“準備沐浴。”
清冷的聲音在夜色裏仿佛染上了金屬的冰冷,聽得人心都發顫。
管家擔憂的一步三回頭的回去吩咐,男人下了車,卻是垂眸遮住那裏麵的滔滔情感。
深吸了口氣,重新恢複了之前的平靜,歐陽顥大步超前,又成了那個風度翩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