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次日的日光投射在軟綿的被子上,安瀾睜開眼睛的瞬間也開始為昨晚竟任由某人的索取而懊惱不已。
本就軟綿綿的身體因著昨夜的反複折騰連動動手指都覺得酸疼得不行,她一想到自己的慘狀都是身邊那個睡意正香的家夥造成的,她就恨不得上去咬上兩口解氣。
歐陽顥一夜無夢,他倒是舒舒服服,沒有任何不適。
陽光太溫暖,落在赤裸的肩膀上很舒服。
他其實早就醒了,隻是眷戀這樣的閑適。
他閉目養神著,身下的水床突然傾斜得有些過頭,無奈的睜開眼。
安瀾背對著他,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從男人的角度,剛好看到她筆直的脊背,不見絲毫贅肉,光鮮滑膩。
安瀾穿好了衣服,從床上站起來,下意識的看了眼身後,卻見男人微笑的看著自己。
顯然已經保持同樣的動作有一陣了,她一想到自己毫無意識的任由他看個夠,羞惱湧上了頭。
“你還不起床,等著中午退房嗎?”
安瀾拉緊了領口,往門口走了兩步,這才不忿地說道。
男人扯唇笑得邪魅,隨後輕盈的從床上下來,任由著唯一的遮蔽被子掉落在地上。
“把褲子穿上!你個精蟲上腦的家夥!”
安瀾被嚇得連忙捂臉,紅著臉尖叫得聲音拔高。
“昨晚不是都見過了嘛,有什麼好害羞的。”
瞧她青澀的反應,歐陽顥就笑得奸詐,不遮不掩,故意往前走了兩步,嚇得安瀾步步後退,差點被絆倒坐地上。
從小旅館回去已經是下午的事了,安瀾麵無表情的下了車,拉著行李走得極快。
被甩在後麵,歐陽顥無奈的聳肩,小跑著跟了上去。
就這樣小打小鬧的過去了幾天,安瀾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刻意的保持距離。
麵對這樣的境況,歐陽顥是極為滿意的。
隻是表麵的風平浪靜,並不代表發生過的事情被粉飾太平。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假象。
停留在美國的日子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縮短,而這天,也就是他們要離開回國的前一晚,歐陽顥再次被邀請去參加迪爾公司舉辦的舞會。
“你還是不打算去嗎?”
歐陽顥站在安瀾房前,說的頗為無奈。
本來他們倆是約好要出門的,但臨時接到邀請,又不能把加力的邀請給推掉。
“如果我說不想你去,你是不是不會聽?”
安瀾也不知怎地,突然問的任性。
她從不這樣的,隻是這次卻偏偏想聽聽男人的選擇,想知道他是否會做出和自己預想不同的答案。
這幾天,她一直在糾結著,到底自己在男人心裏算是什麼,是不是真像他們說的,隻是個替身。
廖小凡的事情,終究不可能這麼容易就過去。
她也更不可能不在意,那天在殯儀館時,看到那張照片後心裏的震撼和膽怯。
隻是越是在意,這樣明知會傷人的話,就越說不出來。
喜歡,不僅僅是說說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