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安瀾的否定下,最終隻能付諸東流。
不過他臨走前還是安排了人手隨時隨地的告訴他安瀾的動向,並以經常性的電話來確定和安瀾的溝通。
這天安瀾剛和歐陽顥這個不知道什麼叫時差的家夥通完電話,窗外便下起了蒙蒙細雨。
起初雨滴不大,滴滴答答的十分有節奏,安瀾不過是去趟洗手間的功夫,再一出來就變成了漫天大雨。
不過好在已經是深夜,馬路上倒也沒什麼阻礙。
早就洗漱好準備上床的她拉緊了窗戶,剛要關上電腦,就聽到門外有人在哭。
陪著外麵的嘩啦大雨,總覺得心頭顫顫。
安瀾的膽子算是女生裏比較大的,但畢竟是獨居多少還是有點害怕。
更何況最近的社會也不安穩,隨手在鞋櫃邊拿出個木質的鞋拔子緊緊地攥著,小心的往門口湊著。
外麵的哭聲斷斷續續,但卻聽得出很傷心。
安瀾大著膽子從貓眼裏朝外瞧,但除了樓道裏漆黑一片便再也看不見其他。
本來就緊張,現下更怕了。
“呼……安瀾你可以的,這世界可沒鬼,別自己嚇自己!”
她在心裏默念著,但害怕的情緒卻始終如影隨形人,讓她憋悶的很。
深吸了口氣,猛地打開門扉,哭聲卻漸漸的變小,她的心跟著忽悠一下子。
“米蘭?!你……你這丫頭嚇死我了!”
朝外看了半天都沒發現不對勁的安瀾剛要關上門,卻突然又聽到一聲打嗝聲,這才探出頭往兩旁看。
結果這一看,表情頓時成了調色盤。
米蘭也不知道從哪來,喝得酩酊大醉,一臉的雨水還有淚水混雜著,精心打扮過的妝容也毀了大半。
大半夜的,倒是格外的滲人。
“唔……瀾姐!嗝!”
小姑娘歪頭看了眼安瀾,笑得比哭還難看,張了張嘴,卻一開口就是一個酒嗝。
安瀾其實對酒並不怎麼喜歡,但也不能把米蘭一個人丟在門口不管。權衡了一下,還是把她連扶帶拖的給弄進了屋。
好不容易帶進了房,米蘭軟軟的又跌在了地上,頭磕在地板上發出好大一聲響動。
這下好了,又是哭又是鬧,完全的耍上了酒瘋。嘴裏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麼不是好人心,又是什麼白癡笨蛋的,搞得安瀾頭大。
“你這是喝了多少!”
安瀾隻是湊近都沾了一身的酒味,濃烈的刺鼻味道刺激著她的呼吸,險些憋氣得背過去。
顧不得外麵還在下雨,她匆匆忙的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然後回到米蘭身邊,開始了對酒鬼的勸說。
不過顯然並不順利,她不過是問了句從哪來,女孩就炸了似的突然蹦起來然後抬腳就踢到了垃圾桶。
幸虧垃圾桶剛換過塑料袋,不然安瀾又有的折騰了。
“好好!我不問了,我們先去洗洗,洗洗總行吧?”
連著勸帶著強迫,安瀾甚至都已經默默地在心裏做好了奮戰的準備,將人擄到浴室,那邊熱水還沒放完,一轉頭就聽到米蘭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