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一進套房,第一件事就是拉緊了所有的窗簾,然後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脫了個精光。
“呼,現在總算是暖和了。”
泡在浴缸裏,溫熱的水流包裹著身軀,就好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般,讓人眷戀。
熱水會讓人感到倦怠,安瀾把玩了會兒浴缸裏灑進來的玫瑰花瓣,意識便開始飄飄忽忽。
累到了極點,人就會控製不住的犯困。
強打著精神從浴缸裏爬出來,身上還滴答著浴缸水,安瀾身子卻是輕輕一晃。
係上睡衣最後的腰帶,安瀾捂著唇打了個哈欠,抬腳往臥室走,門口卻突然想起了帶有幾分急促的敲門聲。
想著這個時間應該不會有人來找自己,安瀾聳了聳肩本不欲理會,誰知那敲門聲始終鍥而不舍的又加大了幾分力度。
這樣下去,肯定會把其他房間的人吵來。粉絲見麵會還沒開始,她可不想再鬧出什麼新聞來。
眼帶不耐煩的走到門邊,瞧見貓眼裏的人,無奈的瞥了瞥唇。
“這個時間不回自己房間休息,到我這幹嘛?沒什麼事就回去吧大少爺,我想休息了。”
腦子困頓的厲害,安瀾張嘴就是拒絕,絲毫沒去看某人隨後難看的臉色。
握著門把手的手往前一推,就想直接關上房門。
門徐徐的在眼前緊閉,歐陽顥似是沒料到安瀾的決絕,發愣了一秒,立刻把住了門框,留出了一點空隙。
“看你挺困的,喝點酒再說,睡眠質量更好。”
不由分說的擠了進來,將安瀾逼得隻能不斷往後退。
對方的強勢讓安瀾無奈,但畢竟已經累極,倒是沒有再多的精力去把人趕出去。
“隨你啦!”
手隨意的揮了揮,轉過身便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回床睡覺上。
腳剛往前邁了兩步,脖頸卻被人往後使勁一攬,再次撞上某人的懷抱。
“小心點,這可是我找了半天的好酒!”
男人驚呼一聲,似乎那酒比人還要重要,隻是眼底卻有著弄得化不開的寵愛,泄露著一切不過是對某人的逗趣。
安瀾拽了拽歐陽顥箍著脖子的手臂,最後無力的放棄了掙紮。
“我陪你喝,你……你先鬆開我。”
瞥著嘴角,拍了下歐陽顥健壯的手臂,和這家夥在一起,安瀾隻有妥協的份。
男人得逞,立刻不再堅持,讓安瀾能自由活動。然後緊抿著不斷上揚的嘴角,在裏間的酒櫃裏翻出兩個高腳杯放到靠窗的小桌上。
華燈初上,帶著幾分雨夜的迷離,安瀾從浴室裏拿浴巾出來就看見男人靠坐在窗邊,與這美豔的景色相稱,成為美景的一部分。
“連頭發都不會擦嗎?”男人看向這邊,卻在瞧見那濕漉漉滴水的頭發,頓時蹙了下眉尖,“到這來。”
某人發號施令慣了,和他相處了這麼久安瀾也漸漸的開始習慣。
清楚這人要是不按他說的做,肯定不會老實的放她休息,於是將毛巾從頭發上拿下來,走了過去。
窗簾被敞開了一半,露出冰冷的落地窗,耳邊淅淅瀝瀝的雨聲如同樂曲般催人困意。
歐陽顥放下剛倒好的酒瓶,接過毛巾,按著她坐在自己身前的椅子上,雙手熟練的操持著毛巾一點點的拂過安瀾已經長長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