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是誰送的?”
安瀾不傻,這花束看起來就昂貴的很,她可不會認為是大家集體買花給她。
因為之前已經被送花的人關照過,Sally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言。
知道多問也是無益,安瀾隻能放下心裏的疑問,將重點放在一會兒的拍攝上。畢竟還有工作要做,她就算再愛花,也不能帶著它去忙。
順手把花束往林一懷裏一放,安瀾直接去了更衣室。作為家庭醫生,林一自然不能棄安瀾不顧,連忙抬腳跟上。
“哎我說,你人緣不錯啊!還有送花的,瞧瞧這鬱金香,可是稀有貨,肯定不少錢。”
咋了咋舌,林一將懷裏的花束攏了攏,然後調笑著對安瀾道。隻可惜她的玩笑並沒有逗安瀾一樂,反而直接被無視。
空手出門,滿載而歸,安瀾倒是沒什麼在意的,反觀歐陽顥臉色鐵青。
“這花哪來的?”
像個抓到妻子外遇的丈夫般掐著腰,歐陽顥一把搶過那顯眼的花束,就問的咬牙切齒。自己不過一會兒不見了人,就被戴了綠帽。
“大家慶祝我出院的。”
不想多做解釋,安瀾回答的有些敷衍,身後的林一剛想說什麼,她回頭就是一個眼刀,讓她硬生生將張開的嘴重新閉上。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今天的晚飯,能不能不做?”
安瀾摸了摸小腹,臉色有些蒼白,畢竟身體還沒全好,這麼一折騰了一會兒就有些吃不消了。
“不用你來做,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你過來坐這。”
看得出安瀾不舒服,他又怎麼舍得讓她多加勞累,早就已經讓人準備就緒,就等著她回來落座了。
生了病待遇反而變高,如果換做別人一定會高興的手舞足蹈,但安瀾卻隻是興味缺缺。並不是準備的不好,而是某人突然變化的態度讓她心裏不安。
歐陽顥自從看到安瀾倒在血泊的那一刻,便深切的意識到什麼叫切膚之痛。他一直以為他是喜歡安瀾的,所以才會因為她心情起伏不定。
所以他故意的對她很壞,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難堪,可這樣的結果卻是把她越推越遠。
可當看到奄奄一息的安瀾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過來,自己不知不覺早已不是喜歡那麼的簡單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不想再遭受一次,那早已脫離了簡單的喜歡,而是深沉的愛。
被眼前的女人占據了心裏的一角,堅固的就算用鉗子也不能拔除。
安瀾小口的吃著碗裏的米飯,頭頂的視線讓她沒吃幾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我先回房了。”
她放下碗筷,匆忙回了房間,留下樓下那個目送著她離去的奇怪男人。
“喂,回神了!”
樓上細微的關門聲響起,林一湊了過來,在歐陽顥的眼前揮了揮手。
“現在知道後悔了吧!活該你對人家那麼壞!”
調侃的一抱胸,林一瞧著某人黑了一半的臉輕笑起來。
這個囂張的家夥,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