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經紀人,有一些話,我想、憋在心底裏很久了,因為之前少爺還一直讓安瀾當他的助理,所以我才忍在心裏不說。”
現在安瀾雖然被歐陽顥趕走了,可是米勒跟那個女人關係可是不錯的,要是等少爺氣消了他又勸說少爺讓她回來,那可不太好。
所以現在的趕緊趁這個時候,說一些安瀾的壞話,以打消米勒想要讓安瀾再回來當少爺私人助理的念頭。
“什麼話?”
見劉月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米勒不禁有些好奇了。
“安瀾她怎麼說都是少爺的助理,可是有時候她也太沒個輕重了,特別是對少爺說話,一點都不恭敬。今天要不是她先向少爺發了火的話,也不會惹了少爺生氣的。”
這話要是放在幾個月之前聽的話,米勒估計會馬上打電話去給安瀾。
給她好好上一上課,要她怎麼樣怎麼樣做,不過現在聽的話,他早就已經無感了。
因為已經見慣了安瀾對待顥顥的態度,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而且顥顥他也並不介意安瀾這樣的態度不是?
相反好像還挺喜歡的呢,不然的話怎麼會幫了安瀾這麼多事情?還為了安瀾而打破了不少他的底線。
但是這次兩人吵架要說因為這個的話,米勒覺得可能性是十分小的,具體原因估計就隻有他們兩知道了。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米勒還是覺得乖乖按照歐陽顥吩咐的去做好了。
問太多的話,待會別說飯碗了,估計連小命都不保啊。
房間裏,歐陽顥揮手撈起桌上擺放的純金雕像砸到門上之後,真個空間驀然安靜了下來。
那個純金雕像在光滑的地板裏滾了好幾個圈,然後在一個角落裏停頓了下來。
他狠狠地白了一眼緊閉的門口,轉身來到房間的酒櫃裏,取出一瓶紅酒。
歐陽顥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入胃裏,心裏的情緒像被發酵了一樣。
煩躁更加煩躁,怒氣更加洶湧,原本心底裏微小得可以忽略自嘲和落寞被放大了。
還真是應驗了那一句古詩:“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可是他為什麼要消愁啊?他有什麼好消愁的!他現在這是子啊消減心中的怒火而已!
歐陽顥憤憤地想著,舉杯又一飲而盡。再倒了一杯之後,轉身朝窗邊走去。
但是看到鏡子裏映出啦自己的模樣之時,歐陽顥停下了腳步。
鏡中之人身量頎長高大,挺拔如鬆。
他今天穿著件黑色的長款風衣,搭配一條修身褲,凸顯了他筆直的大長腿,讓他看起來十分高挑。
亞麻色的頭發加上他一身全黑的造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俊帥的氣場。
這在這令人一眼就淪陷的畫麵之中,最為吸引人注目的則是那張精致無雙的臉。
歐陽顥瞪著從鏡子裏迎出來的自己的臉,五官完美無瑕,有著西方人的立體深邃,也有東方人的精致魅惑。
但是此刻歐陽顥登時著自己的目光裏卻充滿了熊熊怒火,忽然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地冷笑。
“你TM今天就是一個愚蠢的笑話!愚蠢!”
他衝著鏡子裏的自己怒聲吼著,揮手就將手裏的酒杯狠狠砸到了鏡子上。
尖銳的幾乎刺破耳膜的聲音過後,鏡子碎成了蛛網形狀,猩紅的酒業潑灑在破碎的玻璃上,透著一種斑駁的猙獰。
正在跟劉月說話的米勒聽見樓上傳來的聲響,嚇得渾身又下意識地一哆嗦,與劉月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