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幾天查到的資料,她臉色更為鄙夷,語氣輕挑。
“聽顥說你剛被交往七年的男友劈腿,還是和你的閨蜜?顥很同情你,給了你工作,同樣,我也很同情你。”
看來,這宋瑤兒是在歐陽顥那裏受了氣,看他身邊的人都不順眼吧?
與她寥寥幾麵,不至於對她這般惡語相告。
安瀾麵上波瀾不驚,手心卻滲出了冷汗。
雖然對那個渣男已無任何幻想,但從別人的嘴裏聽這件事,她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七年,不是七個月,這傷疤永遠也抹不掉。
還有歐陽顥這廝的大嘴巴,到處散播她的事很有趣麼?同情?嗬,這應該是所有人最不想聽到的兩個字吧,被別人同情,無異於彰顯你已悲哀到極致。
悲哀,隻適合埋藏在心底,腐爛在心底。
“謝謝宋小姐讓我知道我能夠當上歐陽顥助理的理由,以前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呢。”
她看看腕表,隻剩兩分鍾,還來得及,“先失陪,我該上去了。”
出了電梯,她不顧形象地“噌”就跑進了病房。
一進門就遭到了枕頭攻擊,她揉揉被擊中的地方,撿起了枕頭,緩緩走向那個板著臉,怒氣衝天的男人。
不料,又一個枕頭飛過來,正中她的心口。
“女人,你能耐,竟公然違抗我的命令。”男人咬牙切齒。
安瀾雲裏霧裏,她違抗他什麼命令了?
她撇嘴,很不服氣,“你讓我回來,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歐陽顥見她沒有一點認錯的意思,怒目橫眉,拿起手機點亮顯示屏,猛的戳著上麵的時間給她看。
“都過去多久了,有沒有時間觀念?你就讓我一直等你?我該不該告訴米勒,有人終於比我還會耍大牌了……”
“說吧,他該高興得不能自已。”
安瀾打斷他,覺得好笑,她不就遲了幾秒,用得著這麼斤斤計較?
想到宋瑤兒剛剛說的話,她“噝”了一聲。
歐陽顥會同情她?這是她聽到的最不靠譜的話,他不火上澆油就是對她最好的幫助。
歐陽顥眼角一抽,他怎麼覺得自己把自己繞進坑了。
“把這湯倒了,味道太惡心。”他指著櫃子上的保溫飯盒。
安瀾撫額,這廝切換話題的功力也忒爐火純青了,肯定經常幹這中事,說不過人就跑題。
她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咦?這飯盒貌似很熟悉,她盯著那東西,若有所思,爾後隻見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直線,
“這是宋小姐送來的吧?把湯倒了她會不會很傷心?”
肯定會,還很抓狂,她默默地想。
“她傷心是她的事,還有你,隨隨便便把人放進來,經過我同意了嗎?萬一外麵是狗仔,我豈不是要跳樓才能逃?”
說起這事兒,歐陽顥就更來氣,這女人一見宋瑤兒進來,就跟鴕鳥似的,巴不得躲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私人助理不陪在身邊,失職,失職。
安瀾摸不清他到底幾個意思,姑且是怪她讓人進來不向他通報吧。
她抬眸瞄了他一眼,其實,她很想再說一句,跳樓會更慘,樓下全是蹲點等著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