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裏自從多了個歐陽顥之後,不僅分分鍾考驗他的忍耐力,連帶一向保持得整潔幹淨的環境也給破壞了。
他不過待在這裏兩三天而已,家裏已經亂得不成樣子。
吃過飯後,安瀾著手收拾屋子,她是個愛幹淨的人,真的容不得自己的住處亂成這樣。許是剛才那一聲吼的功效,那廝安靜了許多,沒有再說話,她也落得清閑。
拿了垃圾到樓下,安瀾在樹下坐著乘涼,盡量延長回去麵對歐陽顥那廝的時間。
但沒等坐下幾分鍾,手機便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來電人,她狠狠皺了下眉,直接掛掉了電話關機。
沒有歐陽顥煩擾,世界頓時清淨了下來,可惜她心中還是愁雲滿布。
推開門見屋裏居然沒開燈,安瀾奇怪不已,難道那廝已經走了?
正要伸手去摸燈的開關之時,昏暗中忽然閃過一抹黑影,沒等她反映過來,整個人就突然被一個高大的身軀給撲倒在地!
“好痛!”後背狠狠撞到了門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劇痛讓她的背一瞬間失去了知覺。
昏暗中看不清臉,但是她還依稀能夠看見那臉上纏的白色繃帶。
安瀾惱怒地伸出手用力推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把,後背的劇痛讓她怒火直燒。
“歐陽顥你有病啊!”
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紋絲不動,那雙手臂仿佛鐵鉗一樣緊緊箍著她的身體,剛吼完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耳邊傳來粗重急促的喘息聲,而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不對,是抱著自己的人在顫抖。
“居然掛我的電話,死女人你TM是不是找死啊!”胃部火燒般的劇痛和心底無法控製的恐懼讓他渾身顫抖,雙臂緊緊箍著懷中的女人,那溫軟的觸感才讓他的怒火再次有勇氣重新燃了起來。
歐陽顥語氣無比憤怒,但是安瀾卻在其中聽到了不正常的顫抖。
“喂……你怎麼了?”她伸手輕輕推了推他。
歐陽顥不答,卻張開嘴在她肩膀上用力咬了下去,整個人就像八爪魚一樣,將她越纏越緊。
一想到她居然不接他的電話,將他獨自一人丟在黑暗裏,他就恨不得咬下她的肉。
!
安瀾痛呼了一聲,伸手想要將埋在自己脖頸裏的腦袋給拽開。
“你幹嘛啊!痛死了!”
黑咕隆咚的死死將她抱著不放,又咬人,這男人是瘋了吧?安瀾又莫名又氣惱。
“就是要你痛……”牙齒更加用力咬合下去,仿佛泄憤,又好像是在借此壓抑著什麼痛苦。
傳來痛楚的脖頸同時也感受到了濕潤感,他貼在自己肌膚上的臉濕漉漉的,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我脖子要被你咬出血了!”
那牙齒一會鬆一會又用力咬緊,安瀾痛呼出聲,伸出手拽著他的頭發,另一隻手不斷拍打著他的肩膀。
歐陽顥悶哼一聲,終於鬆開了嘴巴:“臥槽老子肚子都痛死了還打!想打死我嗎!”
安瀾的手僵在了空中,原來不對勁在這裏,聽聲音確實很不對。
人被他死死壓著沒法起來開燈,她索性摸出手機打開了電筒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