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東西昨天晚上都被歐陽顥換過了,就算安家父母不懂得什麼名牌,但看這質地,也都知道不是便宜貨色。
能用得到這麼好的家俱,租金怎麼可能便宜?
正在這時,馬秀雲看見了擺在架子上的幾樣稀奇玩意,拿起來仔細的瞧了半天:“這東西怎麼看起來像是純金的?”
是歐陽顥帶過來的幾個小雕像,確實是純金的,價值不菲。
安瀾眼神一緊,馬秀雲有多貪心,她心知肚明,要是知道是純金的,她今天哪裏肯放過?
“媽,這是我從地攤上買回來的,不過二十塊錢,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再給你買一個!”她走上前,壓製住撲通撲通跳動的小心髒,昧著良心說道。
馬秀雲撇了撇嘴,看了看安瀾這身樸素的打扮,將手裏的東西放了回去,嘴裏嘮叨著:“也難怪,你一普通上班族能買得起金的?”
就在這時,房裏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安瀾暗叫了一聲不好,隻見安遠已經快速跑了過去,將房門給打開了……
她看著那扇門,要是讓爸媽知道那裏麵真的有個男人,隻怕她今天不被打死,也得被罵殘,但是,預期的責罵沒有來,安遠看了一眼裏麵,嘴裏哼了一聲:“你什麼時候學人養貓了?養這些東西多費錢,還不如多寄點錢回家!”
安瀾狐疑的往裏麵看了一眼,隻見臥室裏的窗戶正開著,桌麵上有被貓抓過的痕跡。
她鬆了一口氣:“知道了,爸爸!”
檢查完安瀾的家,安爸安媽立即想起了正經事,一口將茶喝了個精光,馬上將安瀾架了起來:“走,上允辰家去道歉,分什麼手?像你這樣的,允辰沒有拋棄你就算是你的福氣了,你還有本事跟人家置氣?”
馬秀雲劈頭蓋臉的對著安瀾一頓臭罵。
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和安遠兩個人將人架了出去。
門‘呯’的一聲,關了起來,歐陽顥揉了揉軟澀的脖子,從衣櫃裏走出來,他的臉上寫滿了不悅,平生第一次嚐到了被人嫌棄的滋味。
這個女人居然嫌棄他。
拿起電話,拔通了常用號碼:“米勒,你去查一查安瀾的前男友宋允辰是什麼人?”
居然會讓她的父母這樣緊張。
“是”電話那頭傳來乖順尖細的男聲:“顥顥,你這幾天過得怎麼樣?我覺得那個地方又小又不舒服,不如我們到國外去養傷吧,趁機還可以玩一把……”米勒嘟著嘴,十分不解歐陽顥為什麼會屈居在安瀾的家裏。
就算他最近寂寞了,在米勒的眼裏,也不該找個像安瀾那樣沒品沒貌的女伴呢。
隻要歐陽顥勾勾手指頭,天底下人的女人還不排著隊任他選。
“你會做蛋炒飯嗎?”歐陽顥哼了哼。
米勒的嘮叨停了下來,眨了眨眼,蛋炒飯?
而後,歐陽顥繼續說道:“你會煮方便麵嗎?”
米勒剛想回他,電話已經掛斷了。
……
安遠和馬秀雲將安瀾押到了宋允辰的住處,敲了敲門,沒人答應。
“爸,媽,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和宋允辰已經分手了。”安瀾拉住爸爸還要上去敲門的手,已經難堪的無地自容。
她在心裏不斷祈禱著宋允辰不在家,因為……她不想再麵對他。
安遠被安瀾拉住了手,氣急敗壞之下,揚起手掌,‘啪’的一聲,甩在了安瀾的臉上,指著她:“你自己做錯了事,還得讓父母操心,你不覺得丟臉嗎?”
安瀾被打得踉蹌了幾步,扶著門邊才站穩了腳步,臉上熱辣辣的疼,眼中含著委屈的淚水,卻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小時候,父母隻將她當成是弟弟的保姆;現在長大了,她就成了弟弟的提款機。
她永遠忘不了她初初和宋允辰在一起時,父母是怎樣反對的,如今,宋允辰有了利用價值,他們又巴著將她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