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許紫茉委屈地有氣無力地叫了聲。
“爸!?”許東生怒火中燒地咆哮起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做爸的!?不聲不響的,就跟一個陌生野男人結婚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爸嗎!?”
咆哮聲,直直把海景山莊震得有回音。
瞧見勢頭吳劍本來還失落,瞬間心裏樂乎了,隻要許東生出麵,無疑能省去自己很多麻煩活。
許紫茉眼眶紅了起來,看見許東生咆哮的樣子,淚水噙在眼眶中打轉,可依然強忍住,露出骨子裏那份倔強:“爸,我早說了,結婚的事情我自己拿主意。野男人又怎麼樣,反正我就是跟這個野男人結婚了!”
上輩子楊天誠就見識過許東生的厲害,賣女這事情絲毫是不會懷疑的。多年來許東生不學無術,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就連自己在愛慕集團的股份都賣光了,最後走投無路還把許紫茉當籌碼。不然許紫茉也不用這麼心酸。
“你!你個小賤人!真是想要氣死我是嗎!”
人說血濃於水,可許東生口中說出來的話,怎麼看都更像是在教育一個站街的妓女。楊天誠蹙起眉頭,小賤人三個字聽得無比刺耳。
“大叔,你說話歸說話,別指手劃腳的,嚇著我老婆了。”楊天誠冷冷道。
“畜生,我教女兒需要你教!?你個野男人肯定是對我女兒用了不知什麼手段,才讓她選擇跟你結婚,你個畜生,人渣,在我眼裏你連一坨屎都不如……等等,你--你做什麼!?啊……”
“啊……”
電光火石間,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許東生突然痛苦地叫著,食指被楊天誠鉗子一樣的鐵爪掰彎,任由許東生怎麼掙紮都是徒勞,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流淌下來。
“楊天誠……”許紫茉見楊天誠對許東生使暴,急切拉住他的胳膊,眼眸中帶著懇求的神色。畢竟許東生再怎麼可恨,可惡,都是自己親生父親。
隻見楊天誠麵色平靜地衝許紫茉淡淡一笑,“沒事,我這人就是不喜歡聽見有人罵我寶貝老婆,特別是我警告過他還那麼狂……這隻是給他長長記性。”事實上,如果不是許紫茉父親,剛才就不是掐住他手指,而是一掌拍碎他頭顱。
楊天誠鬆手後,許東生嚇得退了幾步,痛苦地捂著手指在胯下挪動,強忍著痛楚,嗓音有些沙啞地繼續咆哮道:“可以嘛,臭表子,沒想到現在學會帶個野男人來威脅我了……可以啊……”
“爸!你……”許紫茉委屈俏臉慘白一片,自己的父親竟然叫自己“臭表子”,許紫茉隻覺得眼前一暗,差點沒昏過去,好在楊天誠扶住自己。
聽到許東生再次罵許紫茉臭表子的那一刻,楊天誠的心也被擰了下。這個女人不論怎麼冷淡,名義上已經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不由自主的,一股暴戾的情緒油然升起。
“楊天誠……不要……”許紫茉知道楊天誠想動手,搖了搖頭呼吸困難地懇求:“我們走吧……”
要不是許紫茉及時叫住自己,恐怕許東生已經飛到海景山莊山頂某顆樹上掛著了。
咽下一口氣後,楊天誠摸了摸許紫茉白嫩的手背,強忍著情緒對著她說:“好,我聽你的。”
吳劍沒想到許東生出麵也擺平不了這攤破事,由內心生一股殺意,心中那口戾氣怎麼都咽不下去。這麼多年來,從來沒人敢這樣子跟自己叫板,楊天誠絕對是第一個!吳劍臉部猙獰,怒不可遏緊握拳頭,任由指甲滲進手心。
“小子!你記住!敢搶我吳劍東西的人,都不會有好果子!有一天,我肯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吳劍猙獰的麵孔,目光猶如毒蛇一般陰沉了起來,眼眸中全是殺人的寒芒。
“可以,我拭目以待。”
楊天誠撅嘴一笑便不在理會吳劍,攙扶著許紫茉漸漸淡出人們視線。
看著楊天誠跟許紫茉越走越遠的背影,吳劍恨恨地彎腰撿起寶藍色求婚鑽戒,心中不知盤算著什麼陰狠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