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你自己也很舍不得這兩個弟子吧。”
在愛德華和阿爾馮斯離開之後,樂平開口對泉小姐說道。
走到一邊,取過一柄殺豬刀放在磨刀石上打磨,以此來緩解自己內心的情緒波動,泉小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淡。
“規矩就是規矩,我教導他們煉金術並不是為了讓他們做這樣的事情。”
看著泉小姐臉上的表情,樂平心中明白,對方不是那種衝動的人,像她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被人輕易說服,因此決定了的事情也不會輕易改變。
歎了一口氣,放棄了勸說對方的想法,樂平一陣無言,這個世界並不像另一個世界那樣輕鬆,相反,這個世界的人,都背負著沉重的宿命,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心酸與無奈,就像泉小姐,雖然身體上的傷病被治愈了,但是心裏的傷病卻很難被治愈。
“那個···”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很冒昧的問一句,泉小姐你還記得煉成自己孩子時候的事情嗎?”
身體突然一頓,手臂上的肌肉瞬間繃緊,將手中的殺豬刀死死地握住,泉小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悲痛,聲音中充滿了悔恨感:“恩,怎麼可能忘得了···”
眼前閃過當時的場景,泉小姐感覺自己的心髒一陣陣抽搐,一種壓抑的情緒在她的心中翻滾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雖然這樣說可能會讓您感到不舒服,但是我還是要問一句,泉小姐您確定你煉成的那個是你的孩子嗎?”
“什麼意思!!”
豁然轉首,看向樂平,泉小姐的身上帶著逼人的氣勢,緊盯著樂平的雙眼,目光如電。
“你有沒有注意過煉出來的東西,比如說眼睛和頭發的顏色,還有膚色···”
“你是說···”
“我在煉金術方麵的造詣自然是比不上你的,說出來的東西可能並不準確,但是人體煉成這樣的事情,我覺得可能並不如你們想象中的那樣。”
臉色一陣變化莫名,泉小姐克服了自己心中傳來的一陣陣痛苦的感覺,回憶起當時的情形,那個被自己煉成,卻又當著自己的麵死掉的‘自己的孩子’的膚色以及發色,泉小姐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種希望。
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忘記,無數次在夢中夢到當時的情形,那沉在血泊中的小手,每一次的夢境對泉小姐而言都是一次心靈上的折磨,讓她一遍又一遍的承受著內心的煎熬,可是在聽到樂平的話之後,泉小姐的心中卻隱隱升起了一絲希望,那是一種渴望被救贖的感覺,讓自己知道自己並沒有再一次殺死那個未能出世的孩子。
“師傅!!!”
房門突然被推開,愛德華和阿爾馮斯兩人冒冒失失的衝進來,將泉小姐從那種情緒之中喚醒過來。
“師傅,你怎麼了?”
看到泉小姐臉上那奇怪的表情,愛德華關心道,他能看得出來,泉小姐現在的狀況很奇怪。
“你還有臉回來!!”
手中的殺豬刀猛然甩出,貼著愛德華的腦袋飛出,將他腦袋上的呆毛釘在牆上,泉小姐麵色不善的看向愛德華兄弟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