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這麼久總算來了,方子俊道:“接進來!”
隨即拿起旁邊的座機,道:“吳飛,我老爸的事情解決了?”
“恩。”吳飛道。
“幫我個忙。上次那莫權你記得吧,他修為恢複了好像還比以前更厲害。你這次要打斷他的四肢絕了他的後路,我要他永遠不在華都出現!”
“怎麼可能?他明明被我廢了修為。”吳飛驚訝道。
“我鬼知道咋回事。反正你上次收了我兩百萬RMB,可是事情還沒完全解決。”方子俊不滿道。
“方少,這次你打算付多少錢?”吳飛雖然疑惑莫權的修為問題,但也無所謂。估計是運氣好被人救了得了寶物什麼的,以自己實力虐莫權不是事兒,到時候有什麼寶物還不是他的。
“還要錢!我也不怕我爸知道了這件事,到時候我和爸說是你慫恿的,看爸是信你還是信我!”方子俊對吳飛怒道。他也隻是怕父親說他惹事扣除零花錢,大不了一個月不上夜店。
吳飛畢竟隻是保鏢,他賺的是血肉錢不好得罪方子俊,道:“方少別生氣啊,我就是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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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閔人民醫院。
位於商業市場後麵三公裏左右,一家大型的高檔醫院。
從門口進去後,有兩座門診樓,兩座住院樓。住院樓一座為普通住院樓,一座為豪華住樓。豪華型是有錢有勢的病人才住的起,而普通住院樓也要一般的小康家庭才能常住。
而舒羽曦和莫權前往普通住院樓,這樓有五層十己米高。他們來到三層的普通病房。這裏是大通鋪,病床間隔著一麵綠色簾子。走進去穿過幾座病床看到那一個個行動不便,哆嗦手喝著水的病人,莫權心中不是滋味,他學醫就是為了救人治病,生病的痛苦他生有體會,他小時候就常常生病,各種頭暈眼花,嘔吐無力實在是不爽到爆表,這也是他以前誌願學醫其中一個理由。
當舒羽曦停在某病床前時,莫權就知道眼前的婦女是她的母親舒敏。
她今年四十六歲,身穿病人服躺著,唇舌病態白,身體憔悴,頭發簡短。樣貌普通卻無皺紋,看上去弱不禁風、我見猶憐。
白色的病床旁邊櫃台上有著一家人的全家福照片,莫權看到舒敏在照片那歡樂的樣子,在看看此時床上的舒敏,深知舒羽曦這些年多不容易,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在這裏的病人多數是底層人員文化素質低下,環境雜吵空氣不流通,連空調都沒有。這是大醫院嗎!對待病人如此不堪。
“羽曦,你來了。”舒敏艱難的撐起身體,斜靠在病床上,她很憂傷。因為她明白自己給這個家帶來多大累贅,卻又無法改變什麼,很是苦悶。每天晚上在病床前看鳴三和舒羽曦擔憂的表情,忙碌照顧自己的身影,舒敏就感到愧疚。這身體怎麼就得這種難治的病,她恨不得直接離開也不要吊著一副累垮家庭的身體啊。
“媽媽,我給你換藥。”舒羽曦熟練的拿出櫃台底下的藥包,為母親敷上新藥。
“這是你同學?”舒敏注意到一旁的莫權,笑問道。
看著舒敏有些病態的臉色,莫權收起那玩鬧的情緒,一臉正色道:“伯母你好,我叫莫權。是天華大學醫學科大一新生。”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他居然兩手空空就來探病,之前光顧著調戲舒羽曦忘記這茬了。
“不是一個學科的,你們怎麼認識的?”舒敏看了看莫權的形象,人長的還算清秀陽光。就是身上的衣服明顯的地攤貨,而且沒帶什麼東西來,沒有禮節。她頓時皺起眉來。
她倒不是嫌貧愛富之人,但對於自家情況她是知道的,舒羽曦是她的寶貝女兒,自然對女兒的未來很關心。為人父母的都希望女兒能過上好日子,有個好歸宿下輩子不用憂愁。
那時候舒羽曦才六歲,一家人算是步入小康生活兩夫妻都有工資。鳴三是工廠的技術員,舒敏更加厲害,是一家服裝店的經理月入萬元。女兒的富養持續到舒羽曦十四歲。那之後一場大病改變了一切,為了治病家裏的錢沒了一半,誰知道病情嚴重手術費高昂,且複發性越來越快。一次比一次嚴重,費用也一次比一次多,到處借錢找朋友幫忙,誰知道現實如此殘酷人與人之間的黑暗麵全被舒敏遭受了。離開了原來傷心的居住地方,來到天閔國道安頓下來。沒想到病情又一次嚴重複發,而舒羽曦也在一次次的變故中懂事堅強了,對此舒敏很安慰也很難受。
“媽媽,他和我一樣在圖書館工作的。是我的朋友,他今天也是關心媽媽的身體,來這裏看你的。”舒羽曦說完後還有些羞澀。她有些在意莫權在母親眼前的形象,居然有些讚美的意思。
“是啊,羽曦是學習成績很好,雖然學科不同,但是基礎內容是一樣的。有些時候我們還會互相學習。”莫權笑道。他看著舒羽曦羞澀紅潤的美麗臉蛋,莫名的很高興。
“這樣啊。莫權你現在住哪裏啊?畢業後打算幹什麼?家裏是做什麼的?”舒敏自然聽得出兩人之間的關係微妙,關切的問道。她身為母親,對女兒的未來要把關,無論是男朋友還是女婿的選擇,她都認為要過了自己這關才算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