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好,我叫做韓為,這是我的妹妹,白鸞。” 聞言,韓為也是不免有些拘束道,躊躇了下,也恭敬的叫了男子一聲叔叔,旋即與白鸞坐定,但畢竟來到神魂一界,是第一次與人正式的打交道,雖然這裏的人看上去與人類般懂得禮儀尊重,但是壁畫上的神魂一族生性殘暴,而且還抓走了自己所虧欠的張歆老師,一點點小小的恩惠又豈能撼動他的心?
“恩,小兄弟來自何方?這次真是多虧了你。”男子端起了茶杯吹噓了會熱氣,愜意的抿了一口,溫和的問道,但,抿茶的瞬間,略微冰冷的目光卻在暗暗掃視著坐席上的眾老者。
“哦……我是……。”韓為驟然感覺氣氛冰 冷了起來,剛想找尋個理由蒙混過關,但他突然發現,有不少惡意的目光已經注視到了,他不知道是自己說錯了什麼,還是,白鸞的化魂神妙被看穿,仿佛溫度下降到了一個冰點,韓為覺得自己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
“蕭族長,少轉移話題了!剛才我們提的建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陡然,左上首的一名陰翳、眼眸混濁的老人使勁捏了捏手上的扳指,閑情逸致的把玩著,旋即,目光微眯,話鋒直指上首處的男子,問道。
“對啊!為了家族的利益,我想蕭嫣也會答應的。”隻見,右邊最上首的一位老嫗也是接口道,這名老嫗身著寬大的袍服,臉上長滿了令人惡心的痘痘,說話間,整個臉部的皺紋甚至都相互堆積,看著讓人忍不住嘔吐。
“蕭長老,雲長老,你們都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啊?”蕭妃站立在男子的背後,親呢的揉著男子的肩膀,本以為納蘭傷的到來心裏的那顆石頭已經能夠轉危為安,這時才真正的放下了包袱,但聽身後的兩位長老的冰冷語氣,顯然是又發生了另外一件事,但最近的一次不利於家族之事就是大姐被城主頗為強勢的指腹為婚了啊?於是,絕美的臉頰上又隱隱的湧現了一絲不安。
“哼……你們就那麼怕魂宗麼?那幹脆你們都到魂宗去做奴才好了!”陡然,男子猛然站立而起,憤怒的一拍桌案,頓時桌案木屑四飛,氣勢強大無匹,怒吼道,男子突入其來的暴怒著實驚嚇到了現場的每一個人。
“父親,你們怎麼了啊?怎麼好好的,又扯起了魂宗啊?蕭妃怔然的望了望老者與老嫗,隨後又望著男子,被父親這原本平和驟然暴怒的情緒嚇了一跳,有點受不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又無故被人驚嚇的怒吼道。
“他們這是怎麼了?韓為望著驟然麵沉如水的男子,也是有點雲裏霧裏的感覺,低下了頭,悄悄的問了問白鸞。
“不知道。”白鸞隻是一個勁的吃著剛買回來的糖葫蘆,正吃的滿嘴糖味不亦樂乎之時,韓為突然問道,她也探了探小腦袋看了下,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隨後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妃兒你說,嫣兒是我的女兒,我當然舍不得拿他換利益,可是,你的叔叔伯伯們,可都勸你父親我同意了溫族的那樁婚事。”男子一聽,回頭望了望蕭妃這股倔強的模樣,頓時顫抖著身形指著下首處的所有老人,怒不可遏的道。
“什麼?我們不是有納蘭大師麼?生意上的事情根本用不著城主府那邊照顧,除非……難道,溫族有高於二品的煉藥師?”聞言,蕭妃嬌軀一震,美目含驚道,不敢相信的望著眾多的長輩,沒想到這些至親的叔叔伯伯為了利益甘願出賣自己的骨肉親人,還出賣給了溫族這個看起來仇敵的對象,但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美眸猛地看向了納蘭傷,隻見納蘭傷臉上也盡是苦澀,一瞬間,蕭妃如遭重擊。
“不是,蕭妃堂妹,不僅僅隻是生意場上的事情,而是,溫少白,昨天我們知道,他居然是魂宗的外宗弟子,這次,還攜帶著魂宗的一名長老的首肯令,城主要我們迅速的促成此事,要不然,就將一直打壓我們蕭族。”陡然,蕭長老身側一名頗為英俊的青年上前一步,望著蕭妃傷悲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嘴角有些苦澀的道。
“什麼?魂宗?”這一次,蕭妃真的被震住了精神,絕美的臉頰上滿是絕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