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煙灰缸裏滿滿的煙頭,我把嘴裏的煙放在煙灰缸裏按滅。
低頭一看手表,現在已經是早上六點。
我昨晚隻是淺睡眠了三個小時,一晚上都在抽煙,直到天空慢慢的發亮。
微涼的風從開著的窗戶縫裏吹來,一起進來的,還有那早晨那令人充滿希望的光線。
至少看上去是這樣的。
張毓依然打呼嚕,王小希依然留著口水,小眼鏡依然縮成一團。
是的,我失眠了,嚴重的失眠。
從窗外看去,喪屍們都是在站著,雙手下垂,腦袋耷拉著,這或許就是它們休息的方式吧!
喪屍都還沒餓死,一點餓的跡象都沒有,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隻能以後再尋找答案了。
吃過早飯之後,從背包裏拿出我的手串輕輕的盤。
我從災變之後就沒再碰過手串,今天才拿出來看看,這黑檀木手串還是油油亮亮的。
一直到八點左右,我才把手串包好放在背包裏。
把他們叫醒,我開始活動筋骨,今天要清除四樓的喪屍了。
“哎我去,真是不願意動,還有兩層樓,唉!”張毓嘴裏絮叨著,已經把煙點上了。
他們也吃過飯後,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我由於昨晚沒睡好,現在有點沒精神。
三樓的鐵門還是老樣子,沒有喪屍進來的跡象。
我們直接從靠近老師寢室的樓道口上了四樓。
我打頭,小眼鏡在中間,張毓在最後麵。
我小心翼翼的把頭探了出去,左看看,右看看,沒看見一個喪屍,就連聲音都沒有。
我衝張毓和小眼鏡打了個手勢,就開始進入四樓的走廊。
把盾牌放在身前,刀也已經蓄勢待發,弓著腰,輕輕的向老師寢室走去。
四樓好多寢室的門都是開著的,床上沒有被褥和行李,估計是畢業,搬走了。
現在來看四樓應該沒有多少喪屍了,人員密度太小,但是也不能一隻沒有啊!
一直走到老師寢室才看見兩隻喪屍,“嗷”的一聲叫,衝我們狂奔而來。
拐角處了走廊裏也有喪屍的嚎叫傳了過來。
我們迅速的擺好了陣型,準備迎戰。
我一刀紮死開頭的喪屍,小眼鏡的刀緊隨其後紮死了第二個。
小眼鏡已經越來越熟練了,不再是那麼害怕了。
三十多分鍾後,麵前已經沒有能動的喪屍了。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三十幾具屍體,鮮血留了一地。
這四樓的喪屍少的可憐,簡直不要太輕鬆。
喘了口氣後,我們仨開始搜尋寢室的物資。
一直也沒什麼大收獲,不過找到了好幾個zippo打火機,看做工,應該是假的,我們一人一個帶著了。
在四樓老師寢室找到兩根大紮搶,這玩意好啊,殺喪屍很適合。
搜索到靠近中間鐵門的一個寢室時,我們聽見門裏有聲音。
我們打開門之後。
我剛要拿刀紮地上動的那個喪屍,結果他大喊:“別殺我....我不是喪屍,我是個人。”
我趕緊把刀收住,緊接著一腳就把他踹趴下了。
我這才空出眼睛,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寢室的情況。
地上還躺著一具屍體,胳膊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肉已經沒有了,傷口很整齊。
地上的屍體眼睛上還插了一把刀,插的很深,隻有刀把露在外麵。
地上流淌了一灘血跡,剛剛有點要幹涸的模樣,估計流出的時間不長。
被我踹趴下的那個人還在地上掙紮著要起來,他的身體太虛弱了。
那個人嘴角和雙手全都是鮮血。
“你特麼不是把喪屍給吃了吧?哎我去!你是真能下去嘴啊!”張毓使勁摸著臉,對那個人說到。
“你還能說話不?有沒有意識了?”我問他。
“我....你們有吃的沒?我快餓死了!求求你們........我.....唔...”那個人有氣無力的對我們說到,說到後麵還哭了。
我趕緊從背包裏拿出了水和吃的,扔給了他。
他眼睛就像發光了一樣,瞪得老大,用手嘚嘚瑟瑟的拆包裝袋,可是怎麼也拆不開。
他實在是餓的太虛弱了,不然也不會逼到吃喪屍的份上。
小眼鏡把食物包裝袋打了開,還打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他。
我們仨就站在這看著他狼吞虎咽的吃,也沒問他其他的問題。
又掃視了這個寢室一圈,看到旁邊的地上還有一堆屎,一大攤,這才聞到一股臭味。
估計這小子拉稀了,拉稀還挺嚴重,不知道是不是吃喪屍吃的。
等他吃完,我才對張毓和小眼鏡說到:“咱們先帶他回超市,這哥們看樣,應該是生病了。”